下,最終還是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高叔的肩膀,“您,真的覺得牛嬸,是,這樣的人嗎?”
高叔突然一下子靜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洛河,像是在看他,目光又像是穿透他,看向記憶中的某人,那張滄桑的臉,有一瞬間的凝固。
他趴在桌子上啜泣起來。
沉悶沙啞的聲音從桌面傳出來。
“不,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為什麼?”
“那是我們存了那麼多年的積蓄啊。”
洛河輕柔的力道輕輕的拍著高叔的脊背,沉默許久,像在思索什麼,“要不我們一起去查清楚這件事情,我不相信牛嬸是這樣的人。”
從早餐店出來之後,洛河想著牛嬸的事,慢騰騰的踱步著。
還不知道牛嬸這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但肯定上次任務的時候,應該沒有這些事兒,或許是任務狀態並不緊急,所以白皮書沒有提示。
白皮書到底是怎樣定性紅線事件的呢?
洛河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苗頭了,但是還有待驗證。
現在這件事情的關鍵是先找到牛嬸,洛河已經跟高叔說過,他一有訊息就會聯絡洛河。
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的後遺症,現在的體力比以往差了許多,洛河氣喘吁吁的回到家,腿都在發酸。
他撐著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坐下來翻看白皮書。
【樓下老高早餐店老闆拖鞋一雙。】
這個任務果然已經沒有了。
所以按照任務來說,他把拖鞋還了就已經算債務完成了,後續事情應該跟他無關?
洛河靜靜的看著,電話鈴聲突然打斷了他的思考。
是高叔的來電。
“小河,我託人打探到了,你牛嬸在隔壁市。”
“就是那個被汙染的的s市,不知道她一個女人跑到那裡去幹什麼?那個男的就讓他去那裡生活嗎?這都什麼人啊?那種人也值得託付?不知道她看上了那傢伙什麼。”
又是s市?洛河沉默的聽著高叔又發了好一會兒的牢騷,直到對方提問。
“我們明天就去找他們嗎?”
“可以。”
“行,那我收拾收拾,把店先關了。”
電話結束通話,洛河想了想,聯絡了一個人。
隔天。
陰沉沉的天空沒有太陽,但是好在也沒有雨,車站裡即使在這樣的天氣也是人來人往,畢竟現在天氣也阻擋不了人類的出行。
相比別的地方人滿為患的站臺,通往s市站臺的人就少得有些可憐了。
零零散散十個個指頭都數得過來。
陳桂平穿著便服,帶著小黃,遠遠的一眼就看見了在一排排空蕩的座椅中閉著眼睛的青年。
青年穿著一身黑色休閒服,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半張臉,一本敞開的書蓋在臉上,懷中抱著一個黑色的大揹包。
明明看不清面容,但就是能感覺到對方修長肆意的身軀表達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
陳桂平有些緊張,還是小黃率先跑了過去,蹭著洛河的腿,“汪汪汪。”
洛河拿掉蓋在臉上的書,露出清冷的面容,那雙冰冷如死寂的眸子,在看到小黃時溫暖了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青年比上次見的時更冰冷了些。陳桂平這樣想著,走上前打招呼:“嗨!洛河!”
“你是…”洛河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摸著手下小黃毛茸茸的腦袋,這才想起來這個警犬飼養員,“陳警官?”
“對!再自我介紹一下,陳桂平。”他伸出手。
洛河看著陳桂平因為工作原因曬得膚色黝黑的手,伸出手回握了一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