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什麼就實現的感覺麼?
裴矩挑眉望著洛河,見對方傻傻的樣子,輕笑了一聲,“你今天怎麼呆呆的?”
“有,有嗎。”洛河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不會露餡了吧!鎮定,鎮定,你什麼都不知道!對,沒錯,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懷疑。
裴矩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有追個這個話題不放,他認真叮囑洛河:“如果身體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管家。”
洛河乖乖點頭。
他的態度似乎讓裴矩很滿意,對方還伸出手來摸他的腦袋。
這行為真像逗弄一隻小狗,如果說以前沒有多想,那麼現在的洛河完全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裴矩。
今日是一個夜明星稀的晚上,夜間的森林一向不好看。
洛河站在視窗,靜靜的看著漆黑如墨的夜色,看樹枝在月亮的籠罩下,像是一群群魔亂舞的鬼影,看著牙白的月光給他們鍍上一層恐怖的濾鏡。
他沒有開燈,單薄的身形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
靜靜站了好久,好久,他拿起一個白色的硬殼書翻開,朝自己臉上蓋去。
透視的世界裡,森林裡偶爾有那麼一兩個稀疏的小綠點。
抬頭,樓上沒有,洛河低頭,樓下的線條裡面有幾個小綠點。
他再看向自己的身子,密密麻麻的一層。
還好他沒有密集恐懼症,洛河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身上的這些東西,簡直就像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螢火蟲包裹了。
可惜他看不見自己的臉,用白皮書透視,鏡子也會被透穿。所以他看不見,自己的腦袋有沒有被這些綠點包圍?
如果說以前還只是懷疑。
現在他是真的確信,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了。
也許,他成為了裴矩的實驗品,而樓下和森林裡的那些小綠點跟他一樣,是裴矩的其他實驗品。
難怪要住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洛河想起了那次意外闖入的一層還養著的動物們,這可不就是最好的實驗品與場地。
至於上次樓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呢?洛河也不清楚。
一副軀殼對將死之人來說,又代表什麼呢,洛河開啟錢包望著裡面的黑卡,笑了笑。
難怪裴矩幫了他這麼多,白皮書裡卻一直沒有與他相關的債務。
洛河笑吟吟的想著,感情這是他欠我啊!
他用修長的手指彈了彈那張黑卡,倒是可以換點有用的東西,用的時候再也不必小心翼翼的擔心虧欠了。
就讓黑色的濃霧瀰漫過來吧,又有什麼可懼。
第二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陽光普照大地,伴隨著晨間的清風,洛河踏入了公司。
一進辦公室,就碰到了一群眼角烏青,忙得前腳搭後腳的同事們。
“你們這是幹啥去了,一夜沒睡?”洛河拉住了抱著一沓檔案,像遊魂一樣從他面前路過的小王。
“你說呢?”小王有氣無力的瞥了洛河一眼,“昨天半夜十二點,領導們催命符似的打電話把我們催來公司加班。”
“我怎麼沒有接到?”洛河摸了摸後腦勺。
“你說呢?”
小王給了洛河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飄走了。
啥?反應慢半拍的洛河直到看到門口飄過的小秘書姜柳才想起來,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已經毫無隱藏性可言的私生子身份了。
看來曹老爺的到來,很明顯的促進了計劃的推進,就是不知道對方要出什麼招了?
洛河把包一放,就趕緊跑過去幫忙,勢必要融入大集體,成為忙碌社畜的大軍。
“洛小河,你過來一下。”
洛河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