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方向,看到了此時還在認認真真,旁若無人答題的宋景韞。
巡視官走近了一些,見宋景韞似不曾察覺到他的出現,仍舊在專心答題,再略略看了一下他所答的內容後,便去翻看了一些張正浩桌子上的紙。
一個題目都不曾正經答出,但答的極差,被揉成圖桉的廢紙到是有不少。
巡視官心中瞭然,看向張正浩,“你既是說他給了銀子讓你幫其作弊,那你到說說看,那人姓甚名誰,給了你多少銀子,幾時給的,當時旁邊可有其他人,他與你如何相識,又是為何要求你幫其作弊,而你又為何會應下此事?”
“你既說他尋你幫他作弊,那為何我看他題目幾乎已經答完,可你卻是一題未寫?你既是要幫人作弊,那你且說說看,你幫他寫的是什麼,答的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發問,各個問的都是關鍵點,張正浩原就是信口胡謅,此時又但又害怕的,哪裡能答上這麼許多來,只結結巴巴的說不上半句話。
看張正浩如此,巡視官也知曉了其中緣由,只冷哼一聲,“混賬東西,自己答不上來題目,見旁人在那裡奮筆疾書,便想著栽贓陷害,哪怕不要自己的前程,也要拉了旁人下水?”
“心腸竟是歹毒到這各田地,虧你還是個考中秀才的讀書人,這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頭,仁義道德都忘到腦後了,也幸得你這種人愚笨無比,否則的話,哪怕中舉為官,終究也是個禍害!”
“將此人拉下去,先杖責七十!稍後我會向上封稟告,一定要將其流放二十年,抹了他秀才的名頭,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厲害!”
“是!”
已有人將此時戰戰兢兢,臉色蒼白,悔不該當初的張正浩拉了下去。
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擾了旁的考生,又用破布將其嘴堵住,直接拖拽著出了貢院,到別的院子裡頭行刑去了。
雖然已是盡力不將此事鬧大,不去打擾旁的考生考試,但就近的幾個學生,也是看到了事情的原委始末,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這世間竟是有如此歹毒之人,自己秋闈無望,也不讓旁人好過,當真可惡至極!
且他的目標雖說眼下是一個人,誰又知道會不會無差別攻擊,要將他們附近的人全都幹掉呢。
單是想一想就覺得後怕的很!
幸好巡視官明察秋毫,看的分明,又將人及時處置,這才沒有讓那奸佞小人得逞。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這件事原本事關張正浩斜對面的那個年輕秀才,可他現在,倒像是個沒事兒人一般,只在那專心答題?
此時的宋景韞剛剛寫完了一張答題紙,正要換紙時,這才察覺到附近的人都在看自己。
或驚詫,或嘆息,或感慨的。
宋景韞歪了歪頭。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但是好像剛剛沒聽著什麼動靜啊。
說起來,斜對面的那個號舍怎麼空了,他記得先前是有人的。
難不成突然身體不適,考不成了,所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