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夏這般想,其他來參加宴會的婦人亦是如此,各個皆是謹慎小心,注重禮儀,不敢出分毫的差錯。
可以說,這場宴會充滿了客套和拘謹,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禮貌的笑容,所說的話也不過都是面上的寒暄之言。
知府夫人吳氏早已習慣籌辦這樣的宴席,加上她原就是八面玲瓏的性子,此時主持宴會,遊刃有餘地周旋在各個參與宴會的婦人之間,儘可能地活躍氣氛。
也因為吳氏的緣故,讓這拘謹無比的宴會多了幾分的自在和隨意之感。
而吳氏,除了儘可能地照顧所有熱的情緒外,也著重幫著自己的丈夫,與幾個成績十分優異舉人的夫人們更多的聯絡感情。
這其中便包括了江米夏。
畢竟宋景韞是此次解元,明年春闈必定也會大放異彩,得到不錯的官職。
“先前外子與我提及今年秋闈的解元,更稱讚宋郎君所寫的文章新穎別緻,大氣磅礴,文采卓然,我還只當宋郎君必定是個為人老成的中年男子,不曾想竟是這般年少有為。”
吳氏拉著江米夏,滿臉笑容,“這也足以說明江娘子賢惠持家,在一旁紅袖添香的功勞呢。”
“夫人謬讚了。”江米夏客套回應,“也是外子勤勉好學,加上時運還算不錯,我能幫上他的,屬實不多。”
這話說的是實話,小贅婿秋闈中脫穎而出,也是他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且勤勉讀書的緣故。
江米夏怎麼都覺得跟自己關係不大。
倘若當真要說有關係的話,那應該就是小贅婿喜歡吃什麼,她都一應滿足?
“這般謙虛。”吳氏臉上笑容更甚,“你小小年歲,竟是這般懂禮,實在難得的很。”
“說起來,我看你來時也沒有帶奴僕,身邊許多事情都需自己動手,也是有些辛苦,我身邊調教了幾個做事勤快的丫鬟,也算的上是聰明伶俐,江娘子若是不嫌棄的話,便收在身邊伺候?”
吳氏說罷,從旁邊走出來一個十四五歲,模樣嬌俏的丫鬟出來,衝江米夏福了一福,“婢女半夏見過江娘子。”
江米夏眯了眯眼睛。
這知府夫人,到是有意思的很。
第一次宴席便給她送下人。
還選了這麼個模樣可人,年輕漂亮的來,這是給她送下人呢,還是給宋景韞送下人?
現代的生意場上,為了拉攏合作伙伴,金錢美女是慣用的賄賂手段,到了這個時代,還是如此一般。
估摸著這知府也是看宋景韞考中解元,往後前途不可限量,又覺得男人身邊三妻四妾,一堆通房丫頭是常有的事兒,便想著往宋景韞身邊也塞上一個。
若是塞的這一個往後能成為宋景韞身邊的姨娘,甚至再生個一兒半女的,那便鎖定了他們與宋景韞之間的關係。
若是宋景韞往後飛黃騰達,他們便能借此攀附一二,倘若宋景韞往後發展一般,不過也就是個姿色不錯的侍女,也沒多少投資,算是結個善緣。
可以說,這原比去巴結現成的權貴,要划算得多的超前投資。
但,投資到小贅婿頭上……
問過她這個正牌娘子了嗎?
“夫人好意,卻而不恭。”江米夏道,“說起來,家中也的確是缺少一個能做灑掃粗活的下人,夫人此時贈人,也當真是正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只不過,說句夫人見笑的話,家中貧寒,平日裡是用不起下人的,到了我家之後只怕連月錢都發不起,容易惹人笑話。”
“這不難,月錢每月從這裡發就是。”吳氏笑道。
“那既然如此的話……”
江米夏笑了笑,“那就勞煩夫人先給上我五年的月錢,我拿了回去,也好按月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