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受了驚嚇的樣子!難道本王真有這麼可怕?
顧雨笙回過神,再次低下頭,穩住自己的聲音,柔聲道:“多謝王爺關心,臣妾沒事。”
“沒事那還跪在地上做什麼?”
顧雨笙聽了,立即起身,低著頭也不敢看凌宇曄,但是不知為何,總感覺身前有一道炙熱地像是要把自己燒了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逡巡,顧雨笙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凌宇曄見狀,心裡微微有些失落,別開頭,看到放在一邊的書,拿起來,合上一看,是《戰國策》。
“你喜歡戰國策?”凌宇曄有些吃驚,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王妃竟然喜歡這類書。
顧雨笙依舊低著頭,臉上有些赧然,自己怎麼看書看著睡著了!
“回王爺,臣妾只是隨手翻翻。算不上喜歡。”
凌宇曄有些失望,果然哪有閨閣女子喜歡這類書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書,隨手翻開一頁,卻發現書的線封的地方有明顯的皺痕,雖然淺,但看書的新舊程度,這樣的痕跡起碼被翻過不下十幾遍,於是又翻了好幾頁,甚至有許多地方還有小字註解,不過只是偶爾幾句,言簡意賅,卻十分有見地。
凌宇曄抬眼看著依舊低著頭的顧雨笙,問:“這書是你的?”
顧雨笙站在原地,一直低著頭,身子也僵著,巴不得這王爺趕快走,聽到問話,想也沒想,道:“是。”生怕說慢了,又給自己惹一身的麻煩。
凌宇曄心裡有些高興,但面上卻不顯,已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這書上的註解也是你寫的?”
顧雨笙蹙眉,不明白凌宇曄為什麼要這麼問,如實答道:“是臣妾閒來無事寫上去的,難登大雅之堂,還望王爺莫要見怪。”
凌宇曄起身下床,走到顧雨笙面前,在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下,低下頭看著顧雨笙,道:“孟陽群主可還讀過其他什麼書?本王甚是好奇,這書上寥寥數語的註解倒是比從前本王的那些夫子說的有趣多了,可真是王妃所見?”
饒是顧雨笙再好的脾氣,也被凌宇曄這既質疑又輕視的語氣惹怒了,但迫於身份,不敢跟凌宇曄正面較勁,於是聲音放得有些低,道:“臣妾看得書雜,也不記得書名,不知如何回答王爺。”
“哦?是嗎?”凌宇曄看著一向看起來跟小白兔一樣柔軟的顧雨笙有些賭氣的模樣,心裡覺得十分有趣,然後想起自己之前聽到開櫃子的聲音,於是道:“王妃這書是放到哪兒的?可能告知本王?”
顧雨笙低著頭甚至能感受到凌宇曄說話時,稍暖的空氣吹向自己的感覺,於是自以為悄悄地往後退了一小步,然後看向床尾那一頭一個梨木箱子。
“臣妾的書都放在那個箱子裡。”
凌宇曄隨顧雨笙的目光看過去,然後走近,輕輕拉起鎖釦,開啟箱子,然後擺放整齊的慢慢的一箱子的書映入眼簾。
凌宇曄拿起上面的幾層,發現下頭的確全是書,只不過上頭全是史書典籍,下面便是各地的地誌,像四書五經,《女戒》之類的書,倒是一本沒見。
顧雨笙鬱悶地看著凌宇曄十分開心地翻著自己的書,心卻擰成了一團。對於從小隻能以女子的身份活下來的顧雨笙,書便是他的一切,無數個孤獨的日子,那些書像是自己的朋友一樣陪伴自己成長,而如今,自己出嫁,連個像模象樣的安身之處也不能給它們,還要眼睜睜看著它們任由別人翻動。
凌宇曄回頭,原本是想誇誇顧雨笙的,但是看到顧雨笙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臉糾結的模樣,便忍不住想逗弄顧雨笙,故作嚴肅道:“王妃的愛好可真是廣泛,不過身為女子怎可捨本逐末,不多讀讀《女戒》、《內訓》,反倒讀這些無關緊要的!”
顧雨笙壓著心裡的不悅,行禮道:“王爺教訓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