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兮替顧雨笙梳好髮髻,將髮簪插上,然後看著鏡中的顧雨笙,道:“小姐生得真美。”
“再美,也沒人看。”顧雨笙忽然冒出一句,說完了方覺得不妥,自己在想什麼?什麼美不美的,怎麼像極了怨婦?
月兮也笑了笑,眼裡帶著微微的揶揄,道:“王爺若是見了小姐這樣,指不定還會高興!”
顧雨笙眼神微微一黯,道:“若是這樣他便能出現在我面前,那又何妨?”
月兮十分識相地沉默,而顧雨笙又陷入了回憶中,但很快這陣沉默便被打破。
“回王妃,這是王爺派人送回來的信件。”
月兮走過去接過信,然後轉呈給顧雨笙。
顧雨笙接過信沒有立即開啟,而是放在了桌子上,垂眼看著地上的人,道:“下去領賞吧。”
“謝王妃。”
等人走了以後,顧雨笙才十分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封。然後展開信紙,隨後便是“噗嗤”一笑。
其實信紙上只寫了幾個字:夫君安好,娘子莫念。娘子安好,夫君心安。
只是信紙的下端,竟畫著一隻小松鼠。
顧雨笙還記得當時凌宇曄聽人說多吃堅果對身體好,便買了許多,天天逼著顧雨笙吃。一次,當時正好是冬天,顧雨笙正在午睡,一覺醒來,迷濛地躺了一會兒,隱隱聽見房間裡有細微的聲響,起身披了大麾,走出去便看到凌宇曄正坐在坐榻上,端著一碟松子,剝得認真,連顧雨笙走到身後了才發現。
“醒了?”
顧雨笙點點頭,凌宇曄拍了拍手,拿手巾擦了一下手,才伸手把顧雨笙摟到懷裡,坐在自己的膝上,然後問:“怎麼不多穿點衣服?”說著,還伸手給顧雨笙攏了攏大麾。
顧雨笙:“屋裡挺暖和的。”頓了頓,才又說道:“王爺沒睡?一中午就剝松子了?”
凌宇曄親暱地在顧雨笙脖子裡蹭,道:“嗯,我的笙兒鼓著眼睛看著我的時候,跟松鼠特別像,我就想你是不是愛吃松子。”
顧雨笙扭頭正要瞪凌宇曄,卻又在目光掃到滿滿的一碟松子的時候,軟了下來,道:“這種事,讓下人做就好了。”
“凡是跟你有關的,我都喜歡。”凌宇曄繼續蹭。
顧雨笙耳朵有些發紅,臉也紅彤彤的,伸手抓起摟在自己腰間的手,翻來覆去地看,道:“肉麻!”
凌宇曄“噗嗤”一笑,道:“嗯,小松鼠說得對!”
“你才是松鼠!”顧雨笙沒什麼氣勢地反駁。
凌宇曄:“我是松鼠的夫君!”
顧雨笙:“……”
結果,從那之後,凌宇曄時不時都要喊顧雨笙“小松鼠”,特別是兩人親近的時候,看著顧雨笙滿臉羞澀的時候,笑得跟狐狸一般狡詐。
“嗒”一滴水落到信紙上,暈開了墨。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
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
顧雨笙有些慌措地垂下眼,抬起袖子擦拭臉上的淚,然後又拿了帕子將信紙上的水漬擦乾,將信紙小心地摺好放進信封裡。
☆、 請假
這是最近的作業,八股文,我也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就當給大家娛樂一下把。而關於本文,我感到十分抱歉,卡文卡得十分厲害,既不想每天寫流水賬,但又想不出來,所以,想要停更一段時間,好好捋一捋頭緒。
古來知音人能有幾個?
桃花復盛潭尤清,伯牙斷琴念子期。
白日碌碌神形憊,午夜孤月枕難免。若得知音兩相伴,歲月豈在朝夕間?
黛玉若曰:人世無常,皆由天命。得一知己,天見憐也,命之幸也;然,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