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發生了什麼,兩人一直被顧雨磬變相軟禁著,當時正待在離國都上百里的一個小村莊。
只是大概從小就生在那樣的環境裡,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顧雨笙坐在凌宇曄身旁,手被凌宇曄緊緊握著,目光盯著天邊壯烈的火燒雲,不由地為顧雲欽和顧雨磬擔憂。
“他們不會有事的。”看透顧雨笙心事的凌宇曄,沉聲安慰道,握著顧雨笙的手更緊了緊。
顧雨笙點點頭,“嗯。”
……
“外頭怎麼了?”
顧雲欽轉過身,往床邊走,坐到床沿,開啟一旁小几上的湯盅,看著床上的人,笑道:“醒了?喝點湯吧。”
“……好。”
顧雲欽笑得更柔和了,起身扶著寧惠帝,拿著一旁的枕頭墊在寧惠帝身後,扶著寧惠帝坐好,然後才坐下,拿起碗盛湯,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一勺一勺地喂寧惠帝。
很快一碗湯沒了,顧雲欽放下碗,拿起乾淨的巾帕輕輕地給寧惠帝擦嘴,又拿起茶盞,給寧惠帝漱口。
一切整理完畢後,寧惠帝終於又開口了:“他終究是忍不住了。”
顧雲欽不答,喚了聲張平。
“奴婢在。”
“把藥端上來。”
“是。”
寧惠帝收回複雜的神情,側過臉,看著顧雲欽,笑道:“你怎麼都不說話?”
“該來的,總會來。”顧雲欽神情平和,聲音清淡,給人一種安詳可靠的感覺。
寧惠帝攤開手放在被子上,看著顧雲欽,顧雲欽眉頭一皺,瞬間鬆開,把手放到寧惠帝的手上,無奈道:“越來越像孩子了。”
“倘若你能一直這樣陪著我,我不介意一輩子當小孩子。”寧惠帝臉皮厚厚地說道。
顧雲欽輕輕瞥了寧惠帝惡作劇得逞似的眉眼,溫柔寵溺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實際上,剛有異動,顧雲欽就察覺到了,立刻便讓人透過密道給蕭藝傳了訊息,但還是會擔心,雖然顧雲欽臉上不顯。
沒一會兒,張平便把藥碗端來了,寧惠帝和顧雲欽也不避嫌,張平目不斜視地把碗放下便出去了。
顧雲欽笑著看了一眼張平,收回手,端起藥碗,舀起一勺往寧惠帝嘴邊遞,卻被寧惠帝躲開了。
顧雲欽抬眼便看到寧惠帝鬧彆扭的模樣,笑了笑,誘哄道:“小杭乖,來吃藥。”
“……”寧惠帝瞬間投降了,乖乖張嘴喝藥。他對這個樣子的顧雲欽向來沒什麼抵抗力,總的來說,他對什麼樣子的顧雲欽都沒有抵抗力。
屋內一片溫馨,宮牆外,一片血海。
一直到亥時,蕭藝終於來了。
“末將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蕭藝跪在寧惠帝的龍床前不遠處,一身鎧甲,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顧雲欽站在床邊,一言不發。跪下蕭藝身旁的凌宇暘偷偷瞥了顧雲欽一眼。
“抓到了?”
“是。”
“惠之,替朕擬旨。”
顧雲欽躬身行禮,道:“臣遵旨。”
最後聖旨擬好,顧雲欽拿給寧惠帝看了一眼,便拿給張平出去宣旨了。離開寢宮前,凌宇暘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床上一直手伸出拉著站著的人的手,站著的人目光溫柔,凌宇暘知道床上的人必然一樣。
忽然,顧雲欽抬眼與凌宇暘對視了一眼,凌宇暘連忙轉過頭。
寧惠帝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顧雲欽搖搖頭,只說了四個字:“宣王不錯。”
寧惠帝但笑不語。
☆、 長鳴
第二日,凌宇曄和顧雨笙便回了國都,只是兩人直接被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