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
“臣等拜見王爺。”顧雲欽攜妻兒行禮。
凌宇曄拱手,道:“小王見過岳父,岳母。”
顧雲欽笑道:“王爺客氣。”
接著,唱禮官聲音響起,凌宇曄伸手扶顧雨笙下臺階,然後上婚車。再到婚車前,上馬,回府。
顧雲欽三人看著遠去的婚車,神色各異,只是心中都是重重的悲傷。
不多時,便到了王府。凌宇曄下馬,到婚車前扶顧雨笙下車,然後兩人相攜入王府,進正堂。
正堂上,是一身黑色朝服的寧惠帝與硃色朝服的陳皇后,寧惠帝臉色掛著淡淡的笑,陳皇后則是一臉賢慧,母儀天下的模樣。
接著,禮官先說祝詞,然後唱道:“一拜天地!”
兩人在姑姑的攙扶下,面朝天地,行跪拜禮。
“二拜高堂!”
兩人跪拜皇帝皇后。
“夫妻對拜!”
顧雨笙的身子微微一滯,然後閉上眼,絕望地拜下去。
“禮成!”
兩人起身,又是一大段的祝詞,百官朝賀。然後顧雨笙才被送入洞房。
聽到門關上的瞬間,顧雨笙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頭上一大堆的金飾玉簪,只覺得脖子疼得要死,雖然顧雨笙一直以女子的身份活著,但他平時極少出門,平常只輕輕別一支玉簪便是,最多不過多一兩朵花鈿。而今,不論頭上的髮飾,單是身上繁複的婚服,顧雨笙便覺得渾身不舒服,一早又沒吃什麼東西,如今早就飢腸轆轆了。
拜完天地後,皇帝皇后便擺駕回宮,而凌宇曄便在外招待來賓,明明不喜歡,還要接下一杯一杯賀喜的酒,心中不禁煩躁,臉上還不得不掛著虛偽的笑容,一天下來疲憊不堪。
直到,夜色深重,凌宇曄拖著沉重的身子被人扶回房間。
顧雨笙遠遠地聽到腳步聲,急忙起身回到床沿,蓋好蓋頭,然後端坐著,等著王爺進來。
“嘭”
“王爺,小心!”洛九驚恐道,連忙扶住撞開門的凌宇曄。
凌宇曄努力直起身子,揮揮手,大概看著洛九的方向,道:“出去吧!”
“王爺……”洛九十分擔心,王爺看起來,像是連站也站不穩。
凌宇曄似乎是瞭解了洛九的心思,手猛地一甩,道:“全都出去,把門關上!”
洛九急忙作揖,退了出去,絲毫不敢停留。
然後,顧雨笙感覺到凌宇曄越走越近,猛地一見光,一個人影罩在自己身上,顧雨笙微微後仰,抬頭看向凌宇曄。睜著無辜的杏眼,看得凌宇曄心神一蕩。
凌宇曄甩甩頭,眼看著整個人朝後仰去,顧雨笙一驚,連忙起身扶著凌宇曄,凌宇曄慣性地拉著顧雨笙,兩人一轉,位置一換。
“嘭”凌宇曄仰倒在床上,顧雨笙便摔到凌宇曄的身上。
“嘶”凌宇曄皺著眉輕輕呼氣,顧雨笙回過神,意識到自己還壓在凌宇曄身上,連忙起身,看著依舊眉頭深鎖的凌宇曄,輕聲道:“王爺,沒事吧?”
凌宇曄躺在床上,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想睜開眼看,可沒想到頭越來越沉,然後便睡著了……
顧雨笙見凌宇曄沒反應,又喊了一聲,還是沒反應,然後伸手戳了戳凌宇曄的臉,結果凌宇曄不適地晃了晃腦袋,別開頭,繼續,睡覺。
顧雨笙有些無語地看著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凌宇曄,然後起身幫凌宇曄脫衣服,把人抬到床上,蓋好被子,接著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刀,割破手指,忍著痛,製造一些假像。
接著,到梳妝檯前把一堆髮飾摘下,褪了外衣,慢吞吞地磨蹭上床。
第二天,凌宇曄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張白皙精緻的臉時,一時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