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難過,他是戰場上失蹤的,凶多吉少,我……沒有別的意思。”
顧雨笙猛地坐在椅子上,手扶著把手,問:“是在交戰的時候失蹤的?”與其說是問,還不如說只是不願相信。
顧雨磬:“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顧雨笙的指甲掐進了手心裡,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道:“現在我知道了。”
“笙兒……”
顧雨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來人。”
“王妃請吩咐。”
“替我收拾些衣物,順便向宮裡傳話,說最近本妃身體不適,回侯府靜養。”
“是。”
“笙兒你?”
顧雨笙收斂了悲傷之色,站起來,手卻死死地扶著桌角,道:“我要回顧家。”
“……好。”
***
“我們離晉州還有多遠?”
“回主子,約還有五日的路程。”
“五日啊……”
三人找了個破廟歇腳,連續的趕路,顧雨笙已經有些吃不消了,他深知自己不能因為逞強而倒下,於是終於找了個地方歇息。
沒錯,這三人便是顧雨笙和兩個影衛。這兩個影衛是凌宇曄留下的人中武功最高的,為了方便,顧雨笙不敢帶多了人。
此時的顧雨笙卸下了女子的裝扮,一身粗布衣服,長長的頭髮全部束起,而臉上還可以化了妝,一副十分普通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只隱約看輪廓,還十分美。
“笙兒,你是認真的?”
“父親,我是認真的。”
顧雲欽皺著眉,一臉複雜地看著顧雨笙,道:“邊疆兇險,你何苦呢?再說,說不定再過幾日便找到了。”
“半個月音訊全無,蕭將軍也未康復。孩兒不懂兵法,但我想親看看到他,不管是死是活。”
“……好,為父幫你。”
沒過幾日,就傳出顧雨笙病重,到了見不得人的地步。而國都的人對惠王夫婦的感情也有所耳聞,一時間無人懷疑顧雨笙裝病。
“主子先休息,屬下與止一輪流守夜。”秀一恭敬道。
顧雨笙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逞強,點點頭,道:“好。”不一會兒便進入夢鄉之中。
第二天,天剛一亮,三人又立即啟程,終於在五日後趕到了晉州。
此時的晉州早已不是原先繁華的樣子,街上氣氛壓抑,店鋪許多都關門了,一副蕭條之景。
顧雨笙三人趕到,好不容易找了家客棧住下,條件十分簡陋。但顧雨笙是私自出來,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將就,好在這幾年跟著凌宇曄習武,身體好了許多,除了有些消瘦之外,並沒什麼事。
晉州離真正的前線晉縣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戰火雖兇,但卻還沒到晉州,但晉州作為邊貿的主要城池,魚龍混雜,卻是打探訊息的好地方。
顧雨笙三人在晉州停留了兩天,終於打探到去晉縣的方法,據說現在正在招兵。
在顧雨笙一提出,秀一和止一立即提出反對。
秀一:“主子不可,主人吩咐勢必護主子周全,請主子在此守候,由屬下前去打探主人的訊息。”
止一:“秀一所言甚是,主子不可輕舉妄動,傷了主子,我等罪不可恕。”
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顧雨笙有些怔愣。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道:“你們先起來。倘若我只在這兒等,跟我在國都等有什麼兩樣,你們放心,我會很惜命的,到晉縣就全都聽你們的,你們讓我去吧。”
秀一與止一對視一眼,卻都垂下頭不說話。
顧雨笙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兩人,離開兩人自己也會凶多吉少,於是再次懇求道:“我知道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