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就是窗戶外的景物,只是上頭一條不大的墨斑破壞了原本十分美麗的畫。
凌宇曄並不十分喜歡詩詞書畫這類的東西,但從小就學,於是便拿起筆在上頭又添了幾筆。
顧雨笙認真地看著凌宇曄落筆,全然忘了自己是禁錮在某人的懷裡,還扭著頭以一種十分別扭的姿勢看著畫紙。
“如何?”凌宇曄放下筆,問道。
顧雨笙:“這畫的是什麼?”
“看不出來?”凌宇曄有些不滿。
顧雨笙並未注意道凌宇曄情緒的變化,老實地點點頭,道:“是什麼?”問完沒聽到凌宇曄回答,於是便抬起頭,正好撞上凌宇曄幽幽的目光。
在顧雨笙還沒來得及讀懂凌宇曄的神色的時候,凌宇曄的臉忽然放大,之後便是無比熟悉的動作。
溫熱的唇撞上顧雨笙的唇,溼熱的舌頭靈巧地探出來在顧雨笙的穿上巡視了兩圈,然後便撬著門,打算直搗黃龍。
幾乎是同一時刻,顧雨笙條件反射地張開了嘴巴,任由凌宇曄放肆地掠奪。
“笙兒,笙兒,笙兒……”
顧雨笙的臉似是被火燒似的,通紅的一片,手拽著凌宇曄懷前的衣裳,似是推拒,更似是依靠。
“啪”極靜的書房裡,一滴淚水落下,正好落在畫紙上的人的左眼上。
“宇曄……”一聲輕喃,千迴百轉,化為幽嘆。
☆、 那是誰?
凌宇曄也不知道自己在顧雨笙的臥房呆了多久,才起身到顧雨笙的書房去。
顧雨笙原本是沒有書房的,但自從凌宇曄知道顧雨笙的身份後,特地將隔壁的耳室收拾了一間出來,作為顧雨笙的書房。
顧雨笙愛書,凌宇曄便叫人做了最好的書架等一應用具,每日吩咐人精心整理書房。
顧雨笙用過的畫紙幾乎都沒有丟,畫得不好的便收到箱子最底層裡,畫得好的便放在上層的匣子裡。
顧雨笙每次這些東西都不許別人碰,偶然凌宇曄才放下顧雨笙這個小習慣,然後趁顧雨笙睡著的時候,悄悄拿出那些壓箱底的“佳作”,一張一張地看。
凌宇曄開啟書櫃,這一次,凌宇曄並沒有彎下腰去拿最下頭的,而是直接拿起上層封好的匣子。
顧雨笙的東西向來都收拾得十分整潔,凌宇曄將匣子放到書案上,開啟匣子,裡面一卷厚厚畫紙十分規整地躺在匣子裡。
凌宇曄沒怎麼看過顧雨笙這個匣子裡的畫,因為平時顧雨笙的畫,除了那些畫的不符合心意的,凌宇曄幾乎都看過,所以平常也只翻顧雨笙藏著的那些“拙作”。
凌宇曄一張一張地翻著,一張一張仔仔細細地看,全是風景畫,大多是合歡苑的景色,偶爾參雜著侯府的,還有一些凌宇曄未曾見過的,但是極少。
凌宇曄翻完了所有的畫,有些怔忪地一手扶著匣子,一手放在畫紙上,指尖上所觸到的墨跡,似乎有著顧雨笙下筆時的溫度,一點一點深入肌膚。
少頃,凌宇曄站起身,將畫一張一張地卷好,然後準備放回匣子,然而剛把畫放進去,凌宇曄又將畫拿了出來。
凌宇曄微微皺著眉,拿起匣子,輕輕敲了敲匣子的底部,然後在匣子的外部觀察一番,最後發現匣子側面的梅花纏枝的花紋中,一個花蕊一按,匣子底部便輕輕彈起來。
凌宇曄開啟匣子的底板,裡面是一張摺疊得十分整齊的宣紙。接著拿出來,慢慢展開。
“笙兒……”凌宇曄望著畫紙出神。
那是一張極其簡單尋常的畫,沒什麼特別之處,而且根本算不得畫得好,因為上頭有一團長長的,重重的墨跡。
“是什麼?”顧雨笙轉過頭,問凌宇曄。
凌宇曄不答,反而傾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