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大汗,雖說兒女情長不能與國家利益相較,但當它們指向一樣是,往往又想不到的結果。我籌劃多年,原以為他會在意,卻不想,他的心,除了那個人,再容不下其他。”
“你做了什麼?”
“大汗,我是大寧人。您和我都不會忘,只是如今,大寧和月氏,都不是我能呆的地方了。”
☆、 重逢
“笙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凌宇曄摟著趴在自己身上的顧雨笙,忽然問道。
顧雨笙身子一僵,隨後愧疚地垂著眼坐直身子,頭撇向一邊,低聲道:“我們一起跌下懸崖的時候,蘇爾清用鞭子把我拉上去了。我……”
“別說了!”凌宇曄很想坐起來抱一抱顧雨笙,但怎奈何身體使不上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顧雨笙的臉上,出現極端壓抑後仍顯而易見的痛苦表情。
“只要你沒事就好。”凌宇曄緊緊抓住顧雨笙的一隻手握在手中,“怎麼幾天不見,瘦成這樣子了?”
顧雨笙垂著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中思緒飛轉,正要開口說話,帷帳的門簾忽然被掀開,顧雨笙和凌宇曄紛紛看向門口的方向。
蘇爾清一臉淡定,走到兩人身邊,道:“敘舊完了嗎?”
凌宇曄的眼中充滿著危險和敵視,微微眯著看著蘇爾清。蘇爾清輕笑一聲,感嘆道:“惠王,你如今的模樣,你以為你還能與我抗衡?”
顧雨笙見蘇爾清笑,不動聲色地擋在凌宇曄面前,一臉警惕,杏眼瞪得大大的,“你想幹什麼?”
蘇爾清覺得自己被顧雨笙的眼神給刺痛了一下,但也就只是一下而已,冷冷地笑了一聲,一副高高在上地睥睨著顧雨笙,道:“你覺得你們倆還有什麼價值,值得我做什麼?”
顧雨笙沒說話,但神情確實絲毫沒有軟化。蘇爾清微微俯身,伸出一隻手忽然掐住顧雨笙的下巴,然後抬起,接著一臉憐憫地看著凌宇曄,笑道:“惠王,看著自己的王妃這麼被人戲弄,心裡好受嗎?”
凌宇曄渾身繃緊,身上佈滿繃帶的地方隱隱伸出血色,想動而不得,臉上煞白卻十分兇狠地瞪著蘇爾清。
蘇爾清越看越好笑,但眼神不經意掃到顧雨笙冷漠至極的目光時,一個失神便被顧雨笙掙脫了自己的桎梏。
“宇曄……”顧雨笙轉身慌亂地喚道,看著越來越明顯的血色,顧雨笙雙手顫抖著去解凌宇曄的繃帶,溫聲道:“我沒事,他沒有對我做過什麼,你別這樣,你再這樣,傷口又會裂開的。”
“真的?”
顧雨笙咬著唇,猛地點頭,“嗯!”
凌宇曄臉上蒼白,放鬆身體,任由顧雨笙解開繃帶。不一會兒曳戈也進來了,空氣裡的血腥味讓曳戈加快了步伐,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凌宇曄,抬頭問蘇爾清,道:“就這麼讓人質死了,你還能指望什麼?”
“郡主,讓一讓,還是讓我來吧。”曳戈諷刺道。
顧雨笙拍了拍凌宇曄的胸膛,然後起身讓開。
曳戈一邊拆,一邊斥責:“剛上沒一會兒的藥,就這麼浪費了,當真是天潢貴胄,連受個傷都比別人奢侈!”
顧雨笙站在一旁,緊緊地抿著唇,一臉緊張地看著凌宇曄,看著凌宇曄時不時皺起的眉頭,顧雨笙忍不住問:“曳戈先生,他的傷需要養多久?”
“起碼得三四個月,怎麼?嫌他麻煩嗎?”曳戈沒好氣道。
顧雨笙卻不接曳戈的話茬,接著問:“平時換藥需要注意什麼,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曳戈的手一頓,問:“你打算親自照顧他?就你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少爺?”
顧雨笙微微垂下眼,抿了抿唇,抬眼便對上凌宇曄擔憂的目光,於是往床邊挪了一步,蹲下|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