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哥哥……”
“噓!”顧雨笙驀然閉嘴。
兩人躲到草叢堆裡,儘量減緩呼吸聲。
不一會兒,便有一撥人舉著火把靠近。卻聽不見廝殺聲了。
一大波人紛紛散去,不時會有人傳回沒有找到人的聲音。
“確定是往這邊來的?”
一聽聲音,顧雨笙心中驀然一緊,張嘴便想出聲,卻又想起凌宇曄的話而忍住了。
顧雨磬目光往顧雨笙所在的方向一瞥,朝身邊人眼神示意。等顧雨笙回過神的時候,身邊已圍滿了人。
顧雨笙直直地看向那個快步走近的人,明滅的火光下,顧雨笙看去了來人的臉,聲音一哽,喊道:“哥哥!”
顧雨磬心中一痛,冷聲道:“帶惠王和王妃回去。”
凌宇曄殺氣騰騰地看著周圍的人,正想動手,顧雨磬回頭,道:“惠王,你若束手就擒,我以顧氏之榮耀擔保,你和雨笙決不會有事,但你若擅動,我無能為力。”
凌宇曄冷哼,道:“顧氏之榮耀?!安平侯不爭,你卻參與奪位之爭,你眼裡還有顧氏?”
顧雨磬目光冰冷,不經意掃了一眼顧雨笙,道:“為了笙兒,我不會讓你出事,但前提是你要聽話。”
凌宇曄還要開口卻被顧雨笙拉住,顧雨笙問:“哥哥所言屬實?我還可以相信哥哥嗎?”
顧雨磬只覺得自己快站不穩了,沉聲道:“可以。”
顧雨笙:“好,哥哥,我跟你走。”
凌宇曄不解地看著顧雨笙,顧雨笙在凌宇曄手心寫了幾個字,凌宇曄便冷靜下來,跟著一起走了。
——見機行事。
兩人隨顧雨磬回到客棧,顧雨磬屏退了屬下,與凌宇曄夫婦相對而坐。
“宣王殿下派我來接二位,你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太子一黨意在斬草除根。”顧雨磬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顧雨笙看著這樣的顧雨磬,心中五味陳雜,卻沒有說話。凌宇曄:“二哥的意思呢?”
“宣王只想確認殿下不爭。”
“我的確不爭,但父皇病重,我要回去見父皇。”
“臣會護送兩位回去。”
凌宇曄不再說話,顧雨笙這才問:“哥哥怎麼會親自來?”
“我不來,惠王豈會束手?”
顧雨笙心裡一跳,轉頭對凌宇曄道:“我想和哥哥單獨說話,可以嗎?”
凌宇曄看著顧雨笙,又看了一眼顧雨磬,點點頭:“隨便。”
顧雨磬起身,道:“跟我來。”
顧雨笙隨顧雨磬來到另一間房間,剛坐下,顧雨笙便迫不及待地問:“哥哥跟我說實話,宣王真的不會對惠王不利嗎?”
“你既然不信,再問有什麼用?”
顧雨笙一愣,皺眉:“原是我拖累了他,父親的意思是不讓他回去的,是我擅做主張告訴他的,你幫宣王奪位,也不知道宣王的真實意圖嗎?”
“殿下豈是我輕易能夠看清?笙兒,為什麼惠王,你什麼都能放棄嗎?你可知你的死訊剛傳來的時候,父親和母親有多傷心!母親一夜蒼老了許多,你只顧著和他雙宿雙棲。置顧家於何地?”
顧雨笙無語凝噎,半晌,怔忪道:“我是男兒身的事情遲早會揭穿,與其那時治顧家一個欺君之罪,還不如就此假死,杜絕後患。我一生所願,不過家人平安,能與宇曄白頭偕老。我求的不多,可他是皇子,我是顧家之子,哥哥,你我都是父親母親的孩子,難道你希望我的身份昭告天下嗎?”
顧雨磬不說話,就這麼看著顧雨笙,良久,道:“宣王說了,只要惠王站在他這邊,或者不表態,他不會對惠王怎樣。”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