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麗姬嬌嗔道:“殿下讓你道歉,你還不——”
“我說該道歉的人是你。”皇甫瑄抬手托住華如意的臉頰,不耐地打斷麗姬的話,“我說過她不是宮婢,而是華府的人,且就算是宮婢,也不能讓你隨意責打。還不快賠不是!”
“殿下!”麗姬驚呼一聲,“她剛才笑我,難道您沒聽到?”
“我讓你道歉,難道你沒聽到?”皇甫瑄緩緩轉身,眸若利刃,“還是要我替她還你一掌?”
麗姬臉上的血色轉成紫紅,嘴唇哆嗦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華如意趕快說道:“沒事沒事,是我剛才不應該……”
“道歉。”皇甫瑄依舊盯著麗姬。
麗姬一下子哭出來,含含糊糊地說了句對不住,接著轉身就跑。
華如意嘆氣道:“日後她必定恨死我。每次我見到她,她都要挨殿下的罵。”她仰著臉看他,忽然笑道:“殿下眼中無美色,若知道梨花帶雨這四個字在世人眼中是怎樣的景色,便不會捨得罵她了。”
“你的臉疼不疼?”皇甫瑄的目光專注地投在她略顯紅腫的臉頰上。“太醫院那有藥膏,我陪你去要些。”
“不用不用。”他的手指撫著她頰畔時,那種肌膚相觸引起的熱力,竟似比她臉上那一掌帶來的傷勢還要嚴重。
她揮舞著的手,被他一下子抓住按到旁邊的牆上,“亂動什麼?難道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他俊朗的面龐逼近,讓她的呼吸一下子停滯。她從未想過與一個男子近身接觸會是這樣的感覺,連四周的風都彷佛刮吹起節拍,吹進她心裡,吹得心湖漣漪層層,泛起的又是怎樣的情愫……
“殿、殿下……好像……有聲音?”她咬著牙根努力轉移話題。
“聲音?”
他也聽到了,旋即將本已半掩的宮門重新推開,一腳踢開最近的一間廂房門,只見裡面有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正瑟瑟發抖。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屋內的人已經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只是不斷磕頭求饒。
華如意從後面探頭過來,這才看清跪在屋內地上的是兩名宮人。一名是個宮女,一名穿著內侍的衣服,但兩個人都衣衫不整,那宮女頭上的簪子首飾都亂了,雲鬢半散,香肩半露,剛剛兩人在忙些什麼,一望可知。
皇甫瑄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人,“這裡自魏妃去世後,就成了你們私下幽會的地方了?”
“是奴婢該死,是奴婢輕浮,耐不住宮內寂寞,勾引了他,請殿下責罰。”那宮女忽然匍匐兩步,跪到皇甫瑄的腳前,不住磕頭。
後面那位侍衛只是低頭不語,身子不住發抖。
皇甫瑄冷冷看著那人,“你怎麼說?”
“是奴才一時胡塗……”那侍衛用力磕頭,說道:“但請殿下饒過她一條性命,奴才願受責罰。”
“還算你有幾分情意,否則你這死罪是難逃了。”皇甫瑄哼了一聲,看著兩人,問道:“說出你們的名字。”
“奴婢秋娥。”
“奴才張錦忠。”
皇甫瑄回憶著,“秋娥……魏妃去世前,你還沒有入宮吧?”
“沒有……奴婢是前年入宮的。”
“誰告訴你這裡可以隨便進入,無人看守的?”
秋娥哆嗦地說:“是……是已經出宮的一位姐姐。”
“是已經出宮的,還是你不敢說的?”
皇甫瑄的冷笑讓秋娥的臉色更加慘白,她連忙磕頭道:“奴婢對殿下不敢隱瞞,真的是年初剛剛出宮的一位姐姐。名叫扶枝,她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是宮裡的老人,一直沒有許婚,直到今年外放回家鄉。”
“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