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取個名字吧。”
“名字是你爹孃取的,便不用再改,安東尼也挺好。”任思齊搖頭道。
二人在船艏隨意聊著,安東尼向任思齊講了許多他們家以前在爪哇島時的情形。
“什麼聲音?”任思齊忽然打斷了安東尼的話,仔細側耳聽去,就聽見海面上有微弱的呼救聲。
“那裡好想有個人。”安東尼指著前方海面叫道。
任思齊仔細看去,就見前方海面果然有一條黑影。忙拿起單筒望遠鏡放在眼前,果然從望遠鏡中看到一個人正在海面上浮沉。要說這“鯊魚號”上荷蘭人留了不少好東西,這望遠鏡就是其中一種。
“快,放下小船去救人。”任思齊吩咐道。
安東尼答應了下來,跑去喊了值班的船員,小船從甲板上放到海面,四個船員划著小船駛向那條人影。
人被救上來後,任思齊吃驚的發現這個海里的人竟然是司馬南。
“快弄身乾衣服來。司馬兄到艙室裡來。”任思齊也不多問,忙吩咐下去。
四月份的天氣雖然已經很暖和,但海水的溫度卻比船上要低的多,司馬南其實從“福春號”跳下船到現在時間並沒有多長,還不到半個時辰,可是已經凍得嘴唇青紫、渾身哆嗦。
裹著一件衣服,喝了幾口烈酒,一股火熱從腹中騰起向全身蔓延,司馬南才覺得好了許多。
“多謝秀才兄弟救我。”司馬南抱拳道謝。
“司馬兄怎麼弄成這樣?”任思齊已經猜到“福春號”已經發生了劇變,看來司馬南失敗了。
“唉,一言難盡。”司馬南又喝了口酒,穩定下情緒,便把“福春號”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秀才兄弟,我現在已經無處可去,不知你能否收留哥哥?”司馬南希翼的目光看著任思齊。
到底收留不收留他呢,任思齊內心矛盾著,這司馬南是個有野心的人,人品也不咋地。可是眼下“鯊魚號”確實缺人,現在船上太少,十五個呂宋漢人,安東尼和爪哇人湯尼,加上投降的三個荷蘭人,連任思齊自己算上才21人,現在就連升帆降帆人手都不是很夠。
現在“鯊魚號”靠著投降的荷蘭人奧利爾指揮才能勉強正常行駛,任思齊本身的航海術又是半吊子水平,人才實在是缺乏的很,而司馬南作為福春號火長多年,有著無比豐富的航海經驗,有了他的加入,“鯊魚號”的實力要增強許多。現在人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人品則可以暫時沒法計較。
“司馬兄說的哪裡話,你肯來我這小廟是我的榮幸。”任思齊微笑著道:“從此這鯊魚號的火長就是你的了。”
“多謝秀才兄弟!”司馬南聞言大喜,他沒想到任思齊竟然對他這麼信任,不加遲疑的就把火長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了他。
“不過這鯊魚號名字不太好聽,太過霸道。”任思齊尋思著道,“咱們改個名字怎麼樣,就叫‘飛魚號’吧。”
“‘飛魚號’好聽,有種飛龍在天的感覺。”司馬南贊同道。
“咱們兄弟一起努力,總有一天會魚躍龍門,有幻化成龍的一天。”任思齊伸出了手。
“我一定不會辜負秀才兄弟。”司馬南緊緊握住任思齊的手,激動道。
不管你是真情還是假意,在我手下你別想像在“鯊魚號”那樣,翻上天去。任思齊握著司馬南的手心中暗暗道。
這秀才不是好對付的人,以後在他手下做事要小心,司馬南心想。
兩人鬆開了手,相對而笑。
天明時候,“福春號”放下小船,茅十八親自來到了“飛魚號”,告訴任思齊昨晚發生在“福春號”的事情。
看到司馬南在“飛魚號”上,茅十八鬆了口氣,多年的交情使他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