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鏡裡頓時出現了一個清慡的男孩模樣。
徐稷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今天他去接三弟周謙生回家,晚上六點的飛機晚點兩個小時。他本來耐性就差,當時在機場差點就要砸車,可是又說不出什麼。倒是他的那個外甥難得沉穩了一回,一直坐在休息室裡看書看報。其實他能看懂個屁報紙,徐稷想,那熊玩意兒還不如自己呢,自己好歹混了個高中畢業,這個侄子卻沒唸完高中就被勸退了。
在江城,能花錢都塞不進學校的,也就是他外甥獨一家了。
徐稷看什麼什麼不順眼,因為飛機晚點餓了肚子之後脾氣更差,因此在周謙生一下飛機後,他就開車繞道,把人丟到了夜總會裡。他的本意是反正晚點了,索性都別吃飯了,周謙生這人從小刻板教條,酒量極差,不如今天就灌他一頓樂呵樂呵。
當然最後沒有喝成,有個少爺剛開始積極推銷的時候,周謙生就拿著他們開車來為緣由,把那個少爺給罰到了一邊。
喧賓奪主,鋒芒畢露,徐稷心想,這個弟弟還真是不一樣了。
好在這人做事拐彎抹角的習慣沒有變,明明自己想帶那個小領班回去,卻非要故作姿態的讓他先挑。
那就挑唄,專挑你看上的。
室內的燈光被調暗,徐稷把空調開啟,溫度調高後又去開了陽臺的窗戶。
清新的空氣迎面而入,裹著若有似無的桂花香。徐稷有些詫異,江城靠海,又是北方,即便氣候比較溫和也不適合種植桂花樹,他忍不住伸頭出去張望了一圈,卻只見如水月光鋪在地上,樓下的花園裡除了銀杏再無其他。
他看了一會兒,又聽身後有oo的動靜從浴室門口傳出,轉身一看,果然是那個小領班洗好了,已經站在了床邊。
只是卸妝後遠遠看過去,有一點學生的感覺。
徐稷隨後關上窗,從這頭上床後,拍了拍另一側,示意路鶴寧上來,然後問:&ldo;你還是學生?&rdo;
路鶴寧還穿著浴袍,猶豫了一下沒脫,跪坐在床上搖了搖頭。
徐稷說:&ldo;你可以跟我說話,搖頭個什麼勁啊。&rdo;
路鶴寧道:&ldo;我不是學生,我工作兩年多了。&rdo;
徐稷看了他一眼,問:&ldo;當少爺嗎?&rdo;他問完更納悶,不能路鶴寧回答又道:&ldo;那你今晚裝什麼清高?還裝領班不出臺?是瞧不上我?&rdo;
路鶴寧連忙搖頭,&ldo;不是的,我剛開始幹這個,以前的確沒出過臺。&rdo;他不小心說漏了嘴,見徐稷的表情沒有很驚訝,頓了頓索性道:&ldo;徐先生,我以前沒有這方面經驗,但是我會好好做的,全套的那些我都可以,就是……&rdo;
徐稷抬眼看他:&ldo;就是什麼?&rdo;
&ldo;就是……我沒……那個過,但我明天還得上班,所以能不能……我怕受傷。&rdo;
&ldo;我輕點就是了,&rdo;徐稷懶洋洋地伸出手,攬住他的腰往床上放倒,隨後壓上去,伸手解開浴袍的帶子道:&ldo;沒經驗的做全套,那還不夠遭罪的。你乖一點就行。&rdo;他說完見路鶴寧已經僵硬地跟條死魚似的,又拍了下後者的屁股道:&ldo;腿分開點,再分開點。&rdo;
徐稷這輩子還沒伺候過處,不管是處女還是處男。以前他也出來,招過ji也玩過少爺,雖然次數不多,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別人伺候他。除此之外,他也沒有真刀實槍的跟人幹過。
不是他不想,而是在他眼裡,外面的人都太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