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道：&ldo;誰知道那熊玩意兒比我們這些老骨頭會玩多了……算了不跟你說了……&rdo;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又叫師傅靠邊停下車，緩了口氣對路鶴寧道：&ldo;算了，我還是回去一趟吧，你在這邊……&rdo;
&ldo;我自己會多加小心，&rdo;路鶴寧笑笑，把他推下車，又從身上的錢包裡拿出幾張十塊二十塊的零錢塞給他：&ldo;早上看你身上都是整錢，這邊師傅脾氣都暴，你拿這零錢打車吧。&rdo;
徐稷接過，又想起一茬，撐著車窗彎腰對路鶴寧道：&ldo;你找的那個看風水的我有點印象，孫局去年找他看過命，後來提過一嘴……說他好像挺喜歡藝術品的，就是那種咧嘴笑的跟傻逼似的東西……&rdo;
路鶴寧一怔：&ldo;咧嘴笑？&rdo;他說完微微蹙眉，遲疑道：&ldo;……玩世現實主義流派的代表作裡倒是有過，不知道是不是，如果是的話這個風水大師……也夠前衛的。&rdo;
徐稷哪知道什麼主義不主義，在他眼裡藝術品都是越神經病越有人喜歡，越擰巴越值錢。當初那個孫局也是這麼覺得，不過他請人辦事，嘴頭上要比徐稷客氣的多，尤其這位大師給他指點了辦公室佈置讓他成功地又前進一步之後，那個胖頭鵝的慨嘆就從看不懂變成了推崇。甚至在剛認識徐稷的時候覺得跟徐稷對眼，還找出圖片讓徐稷一塊欣賞過。
徐稷當時頗不情願的放下筷子，從眼前的珍饈美味上移開，扭頭去抽對方手機裡一張張扭曲的臉。他最後給出評價：&ldo;看不懂，啥玩意兒？&rdo;
孫局笑眯眯道：&ldo;藝術，追求，著眼點。&rdo;
徐稷對前兩個詞嗤之以鼻，卻又對最後一個提高警惕，所謂著眼點說直白點就是弱點，人和人的交往合作，多半都是從弱點著手開啟局面，再尋找利益趨同的地方。誰的弱點先暴露出來誰就失了先機，比如現在，他覺得他這個侄子的恣意妄為，估計就是認準了自己不捨得對他下狠手的弱點了。
徐稷搭了最快的一班飛機回了江城，司機在機場接到他，一路邊往徐家開邊跟徐稷說道：&ldo;小洲這孩子這回兒有點死心眼，就非看上人小老師不可了，現在周經理給他換了地方他還是有空就往原來的補習班跑。&rdo;
&ldo;那老師的老公怎麼不揍死他！&rdo;徐稷氣的上火，又罵道：&ldo;熊玩意兒，出息！
司機道：&ldo;這可不好說，對方家裡人為這事忙著要錢呢，每次都是咱自家人去堵他，那小老師來來回回的沒見有家裡人接著上下班。&rdo;
徐稷問：&ldo;要什麼錢？&rdo;
&ldo;說小洲的行為影響了老師的身心健康，要精神損失費，當初周經理給小洲安排學校時填的他的對公電話，那家人查到了還去公司鬧過一回。&rdo;
&ldo;給錢了嗎？&rdo;
&ldo;給了，&rdo;司機道：&ldo;但是這事沒完，昨天他們又去公司了。&rdo;
這是叫人訛上了，徐稷這下明白周謙生為什麼非要告訴自己了。他認識的人三教九流，自己手底下也有這麼一夥兒養著看似吃閒飯，實際上專門用來處理工程各處扯皮事宜的。只是這兩年他開始琢磨著轉型，那些人也輕易不再動，因此想了想先給侄子打了個電話，決定自己先見見那老師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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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鶴寧這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