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鶴寧問過他之後果然沒再提起這事，徐稷正好也忙，政府那邊的服企助推產業升級計劃終於開始逐步落實，上來頭件事就是展貿會。
徐稷為這事籌備了小半年，從品牌定位到參展的服裝款式一審再審……又先後給胖頭鵝上貢了不少好東西，好在對方拿了錢也辦事，展貿會前後一共二百個展位，光徐稷自己就拿到手了三十個，而這三十個的位置絕佳，效果也不錯――展會的頭天，陳立就跟本地一家企業達成了購銷意向。
路鶴寧對這個不是很懂，聽徐稷打電話來報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恭喜他。
徐稷難得矜持了一回兒，故作謙虛道：&ldo;哪裡哪裡，我這頂多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rdo;
路鶴寧笑道：&ldo;哪有，明明黨的光芒已經照耀你了……&rdo;他說到這忽然想起胖頭鵝的那些傳言，猶豫了一下提醒道：&ldo;不過你和上面的人打交道可得注意著點，別跟平時似的直來直去，寧可少說也別說錯了。就你說的這個孫局……我以前聽過他的一些不好的傳聞。&rdo;
徐稷驚訝道：&ldo;什麼傳聞？&rdo;
路鶴寧想起那一段就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道：&ldo;他這個人……聽說愛找些年輕的男孩子……而且那方面玩起來特別殘暴，之前還弄殘了金沙的一個少爺。&rdo;
他不知道徐稷是否對這個知情，想了想囑咐道：&ldo;像是這種人，看似麵肥心寬好說話，但是往往心眼小，愛記仇，我之前看過他的專題報導，他這一路升職四平八穩沒風沒浪的，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你想江城高層有過兩次洗牌他竟然都沒事，所以他要麼是後臺硬要麼就是城府極深……總而言之，你一定得小心才行，千萬別跟他起利益衝突，有句話叫與虎謀皮你知道嗎？&rdo;
徐稷一聽就明白，笑道：&ldo;謀皮不謀皮的不懂，我得回去查字典。不過你放心，他這人底細我知道，再說了，他是老虎，我就是餵老虎的飼養員，這肉都在我手上呢，給他吃肉他還能反咬我？&rdo;
路鶴寧想了想也是。
徐稷忽然道：&ldo;我怎麼琢磨著你現在說話跟以前不一個味兒了啊？&rdo;
路鶴寧愣了一下：&ldo;怎麼不一個味了？現在什麼味？&rdo;
&ldo;餡餅味，&rdo;徐稷哈哈笑道：&ldo;肯定是你那個餡餅師傅教的，我跟你說你準備準備啊，我這週末打算過去驗收成果。&rdo;
路鶴寧愣了愣，半天才笑著說了句神經病。
徐稷說者無心，但是路鶴寧卻忍不住留意，暗暗琢磨自己現在說話是不是真的不一樣了。
實際上徐稷這陣子忙工作，他跟李軍也沒差多少，產品部上個周剛開了會，李軍他們幾乎每天都要加班一兩個小時才下班，中午更是統一外賣，連回家的功夫都沒有。而路鶴寧這邊是不得不忙，寧珊雖然找了個在蛋糕店的工作，但是那家店店小利薄，寧珊一個月只有一千五。
這點錢跟她們娘仨的花銷比起來簡直是杯水車薪，路鶴寧只得不停的貼補。銀行卡上的數字增長越來越慢，離著下次還款的時間卻不遠了。路鶴寧只得拿出更多的精力來聯絡客戶，寄希望於目前看來還很縹緲的提成上。
李軍比他入公司的時間早，見狀跟他提示過幾次，做人不要心眼太實，比如聯絡客戶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藉助自己的優勢給客戶提前透露點訊息，又或者乾脆杜撰點活動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