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卓宓欣獨自站著,兩隊侍女站在離她不到二十步的地方,她一見簡兮出來,就對簡兮說道
“照著寶兒昏迷時的話,我找到了一個人,唐譯,天書鎮南院書生,父親是朝中四品,早先傳來的畫像我看過了,一表人才,和你妹妹很是匹配。”
“我覺得不會如此簡單,為何不問春曉秋夕?”簡兮說道。
“那兩丫頭一口咬定沒有見過叫唐譯的人,而且說寶兒根本沒有心上人。”
“您不是因為審過之後問不出來,才打的兩人半死吧。”簡兮搖了搖頭。
“一邊打一邊問,剛問幾個問題就暈了。”卓宓欣回道,然後將那男人的畫像取了出來,給簡兮看。
簡兮一看差點暈了過去,此人滿臉大鬍子,根本看不到長相,年紀比卓式微大五歲。身高六尺五寸。
“式微喜歡的是大哥那種型別的,不是大鬍子啊。”簡兮不停的嘆氣道,她這一家子,都是自以為是,自己覺得好看就足夠的人。
“有鬍子才有男人味,那些唇紅齒白的,你妹妹能駕馭麼。”卓宓欣沒好氣的說。
“您,那您當時怎麼選的夫君?”
“你爹長的太好,光環太亮,一時激動我還沒看清楚就嫁了。”卓宓欣很簡單的回到。
“我相信寶兒看到這個唐譯眼前肯定一黑,您哪,就自己收拾收拾,替寶兒相這個東床快婿去吧。”簡兮說完,將畫像遞還了回去,徑自回院裡,照顧卓式微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8 章
天色不好,書畫堂中三三兩兩的人,教書畫的岑夫子走了過來看果一堂畫了什麼,卻發現她滿紙雪白。
瞧她正在發呆,就以手指輕釦了她的腦袋。“如此不專,是何用意?”
“夫子,可否請教您一些事情?”果一堂輕道。
岑夫子點了點頭,站在了她的身邊,讓她研墨,自己提筆,似乎想要寫些什麼。
“夫子,您有喜歡過人麼?”
“你問的問題很是隱私,不過,可以回答你,有。”夫子答道。筆輕輕一抖,滿紙墨點。
“那夫子,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念之,盼之,貪戀之,思極泣之,望極恨之。”岑夫子十分文縐縐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果一堂倒是明白意思,所以繼續問道“那夫子,若是所思之人,是我並不能在一起的人?”
“世間百態,何謂不能?何謂不可?皆自身緣由,若你在乎,塵世可拋,若情不夠,便理由萬種!”
岑夫子的回答似乎有些過激,果一堂怔了一下,夫子已經走開了。
留下的,是一樹梅花。梅花又有堅毅不拔,孤高貞潔的之意。
果一堂這才想起,岑夫子年過不惑,卻無妻無子,早年就是這北院的書生,而後來,就獨自來此教讀。是何用意,無人得知。
下了學來,下起了小雨,沒來由的心裡不舒服,去書齋還了書,想想還是不回去,就在書齋找了個位置抄書。只有這種時候,她才能萬事不想。
一直抄到天色昏暗,她擦抬起頭來,而眼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名錦衣華服的少年。
這是書院,基本都穿院服,而面前的美少年,看起來就不像北院的人。
她站了起來,將自己抄的書還回去,還沒有放進去,就被那少年拿了下來
“《莊子》,閣下莫非有心事?才抄寫這等平心靜氣的書?”
“心有波瀾,豈是文字能平。”果一堂整理自己抄寫的東西。
“那又見你如此認真?抄錄一個時辰頭都不抬,連身邊有人都不知?”少年人笑道。隨手拿了一張起來,輕輕撕去。
果一堂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