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趙婧然也便隨即走至窗戶邊，將原本緊閉的紗簾拉開。
黃昏金黃的陽光，照耀而入，應和著江畔明媚的晚霞天光，給這間餐室內，更添了幾分食客氤氳。
“今日晚餐的菜品，在來時我便點過了。芊榆啊，舒小姐她是客，就由你拿著我寫好的這份選單，下樓去，交付給櫃檯處的服務員吧？”
坐回主人席位之上，趙婧然抬手，將桌角放置的一份手寫選單拾起，繼而朝自己女兒探出，以作偏頭示意。
“哦，好。”
沈芊榆連忙將其接過，自己還未來得及尋位置坐下，便唯有嘟囔著小嘴，連忙轉身再行出門、下樓而去。
不過此刻，在少女經過門邊、已然落座的舒曼笙身側時，後者卻分明聽見了，沈芊榆的低聲疑惑呢喃——
“這家餐廳的服務態度，以前挺好的啊，怎麼今天，他們不安排人、等候來取了……”
舒曼笙聞言，再次抿唇莞爾，心思微沉間，念及方才在上樓之前，走在最前方的趙婧然，分明對經過身旁、意欲跟上的服務員，有所示意，當即便明白了過來。
感情趙婧然是故作此舉，想要的，便是將自己女兒，暫時引開，以得自己與她，單獨相處的片刻機會。
看來對方，定然是覺察出了什麼，心中懷揣著疑惑、想要探問，方才會臨時如此決定。
而自己此前，已然對此，有所嗅探預料，並告知沈芊榆，希望她陪同一起出席，如今看來也算是，正中了對方的介懷處。
就在舒曼笙，如此淺笑思索沉吟間，落身對座不遠處的趙婧然，瞧見女兒下樓的腳步聲，漸次模糊遠去，便也率先再度將目光，聚焦於身前少女之上。
她進而主動如是探問，言語間夾雜著一抹，頗為認真的意味——
“舒小姐，我能否冒昧問一下，你的母親、可是叫蘇茹嗎？”
之所以趙婧然，初見少女第一面時，便會想到、要如此直接詢問出口，乃是因為那道二十年前，銘刻於自己記憶之中的、女子容貌身形，實在太過印象深刻。
而她方才，在前來見到舒曼笙的第一眼時，便從對方精緻明豔的五官眉眼中，分明瞧出了那抹、較之故人，竟如此相似的輪廓神態！
加之對方，既又稱姓舒，想來便極有可能，是蘇茹與舒盛雄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