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敬博點點頭,然後才說:“米多比鎮久先生,白梅沒有給你說嗎?從昨天晚上……不對,準確的說,是今天凌晨,大約兩點開始,酒店的走廊裡,就有人敲鑼打鼓的鬧騰。剛一開門,他們就跑了。等重新躺下,他們又冒出來敲敲打打。向酒店投訴,酒店滿口推詞,先說立刻處理,隨後又說這些人來去無蹤,他們抓不到,沒法處理。哼,簡直是放屁!就在剛剛,我親眼瞧見,那群騷擾我們的傢伙,在離開的時候,還嘻嘻哈哈的和酒店保安打招呼。酒店和他們,分明就是一夥的!”
“可這些騷擾者,和漢方醫,又有什麼關係?”米多比鎮久問道,他並不知道趙元來日本的原因,所以才會納悶。
“是這樣的……”
不需要楊敬博開口,骨女便把趙元和漢方醫的恩怨,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後,米多比鎮久恍然大悟,也認同了楊敬博等人的猜測。
那群騷擾者,不可能沒有幕後指使者,而最有嫌疑的,便是漢方醫。尤其是今天,趙元還要去山口縣踢館香川流派,若是能讓趙元休息不好,那麼今天的踢館,趙元勢必發揮不佳,勝率也就大幅下跌!
漢方醫也算是機關算盡,可惜他們怎麼也沒有算到,趙元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作為踏入了先天境的修行者,別說一晚不睡,就算連續鏖戰幾個通宵,他也能保持抖擻精神,絲毫不顯疲憊之態。
當然,楊敬博也不知道這些情況。
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關心的說:“趙元,你的狀態怎麼樣?要不要趁著他們撤走了,回房去補個瞌睡,養養精神啊?”
趙元正待說話,就聽見了一陣電鑽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楊敬博立馬怒了:“敲鑼打鼓騷擾的人走了,裝修隊又上場了?這是打算對我們進行輪番的疲勞轟炸啊!不行,我要向酒店投訴!”
葉霈走了過來,臉上同樣是頂著兩個熊貓眼,憤憤不平的說道:“漢方醫真是太不要臉了。我已經把晚上發生的事情,錄成影片傳回了國內,在今天的早間新聞裡譴責他們。”
趙元搖頭道:“譴責了也沒有用,漢方醫是不會承認的,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情就是他們做的,只要沒有抓到證據,他們就不會承認。甚至還會倒打一耙,說我們血口噴人,在汙衊詆譭他們。”
同時又叫住了楊敬博:“楊主任,你投訴也不會有用,對方就算停了裝修,也會有其它手段繼續折騰。叫大家收拾行李,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山口縣,你們在車上補瞌睡。今天,我不但是要踢了山口縣,還要再踢一個臨近的九大流派。我要讓漢方醫的人知道,他們越是玩手段,就將敗的越慘!越丟臉!”
楊敬博點頭應道:“好,我這就去讓大夥兒收拾東西。你說得對,咱們留在這酒店裡,也休想安生,還不如早點兒出發。”
他轉身去通知其他人,而趙元、骨女和李承豪,也回了各自的房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剛拖著行李箱,抱著白貓走出房間,就見楊敬博黑沉著臉走了過來。趙元眉頭一挑,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楊敬博咬牙切齒的說:“剛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們出發,結果他說自己生病了。我們又打電話給旅遊包車公司,要求重新派車,結果對方直接說要中止包車合同……”
很顯然,旅遊包車公司和司機,都被漢方醫給公關了,否則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怕趙元擔心,楊敬博又安慰道:“你彆著急,小王他們正在聯絡其它的旅遊包車公司……”
“沒有用的。”趙元搖頭說道,“漢方醫公關的,肯定不止一家旅遊包車公司。告訴小王他們,別折騰了,咱們坐新幹線去山口縣。我就不信,漢方醫還能讓新幹線也停止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