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二來他知道紀浩然視自己為死敵是因為自己頭上的滿月印記很可能威脅到他已經獲得的魔尊地位,生於江湖的他深知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律條,所以還能淡然處之。
此刻他卻對紀浩然動了殺機,他可以容忍為了利益動了殺機的人,卻痛恨借人之手,借刀殺人之輩,這讓他想起趙強胸口上被張輕行的劍劃出的傷口的一幕;對為了達到目的竟然毫不顧忌一個女子的安全地將她丟在強敵身邊的人更是讓天宇輕蔑鄙視。
冷眼掃了滿臉蒼白的柔青一眼,天宇寒色道:“既然如此,趕你走反是害了你。那你就留下吧,也許不久後你就能如願以償的看著我死。”
柔青逃跑似的奔離了天宇的帳門,跑回自己的帳篷後,再也無法強忍眼眶中的眼淚,頓時眼淚飛灑而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她只是覺得天宇那冷然的眼神深深地刺傷了她,天宇的那句‘也許不久後你就能如願以償的看著我死’擊破了她內心的堅強。痛和悲在一剎那湧入心中,那是種難以言俞的感受,除了用淚水來宣洩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辦法緩解。
為了留在他身邊她竟然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的目的,這應可以算是出賣魔尊的表現了。
如果她是在另一個人身邊臥底,她坦白自己的目的,話音落時應該就是她的死期。可她堅信天宇不會殺她,所以為了留在天宇身邊,在猶豫了一會後她說了。可,結果呢……
自己是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但在感受到他那陌生的眼神和冷漠的聲音後,她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在哪卻無法說清。
“也許剛才聽他的離開也許更好吧,”柔青輕聲自語,“他為什麼不當場就將我殺了,如果那樣的話我也不用在這裡難受,垂淚。”
抬起頭,柔青雙眼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是該為能繼續留在天宇身邊高興還是為一些她自己都說不出的感覺難受。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現在的心是痛的,雖然痛得那麼莫名其妙。
此後兩日柔青一直躲在帳篷內沒有露面。
兩日後,無雙軍拔營起帳,準備新的征程。
柔青與眾人見面時,已是面帶輕紗,她來到天宇身邊,冷冷道:“你別想用任何方法趕走我,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不斷地給你製造麻煩,直到親眼看見你死為止。”
聽到這冷冰冰的言語天宇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轉身躍上馬背。
風起,將面紗也輕輕帶起,面紗之下是一雙紅腫的美目。
沙族兩萬騎勇慘敗的訊息很快傳到了爾容族族長爾容丹和神國三城防線統率趙忠的耳中。
爾容丹將訊息快騎通報給行軍途中的爾容逸飛。爾容逸飛雖然求戰心切,但見沙族兩萬騎兵僅剩六千而回,也不敢大意,放緩了行軍速度,心中對天宇也有了新的評估。
數日後,無雙軍的蹤跡出現於魔域國東北六百里處,這可讓爾容逸飛和趙忠都大吃一驚。
爾容逸飛立刻調整了行軍路線,快馬加鞭,往西回趕;神國倒是沒見什麼大動作,只是三城中最近多了許多不知從何處來的神國兵馬,這些兵馬在三城中稍稍休整後從西北方向進入了北原。
又過了數日,等在無雙軍西進途中的爾容逸飛依然一無所獲,正當爾容逸飛準備發兵動行之時,爾容丹得到神國信鳥傳去的訊息,無雙軍突然出現在神國在北原東面設下的防線面前,由於部分神國軍被調離,防線被突破,現在無雙軍已經逃到了北原東部。
爾容丹速將爾容逸飛招回,爾容逸飛請求率兵繼續追擊無雙軍,結果被爾容丹一口否決。
看著爾容逸飛一臉不滿地離去,爾容丹搖頭自語道:“以你的性格如果碰上了泰刃鋒,定會為我族增加一個大敵,他可是個殺人比你更多的殺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