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羱族人,這才故意去襲擊那些羱族的部落,而真正的目標,則是他們魏人的宿營地!
難道是舒適的日子過久了,已不復當年那般敏銳麼?
李鉦暗暗捏緊了拳頭,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失職。
忽然間,他心中一愣。
等會……話說回來。那夥賊人為何要襲擊我魏國的宿營地?倘若他們只是為了破壞此次會談的話,放著我魏人的宿營地不攻,去殺那些羱族人,這豈不是效果更佳?還是說,此地有他們想要的……那些馬賊想要什麼?
李鉦皺眉思忖著。
因為據他所知,他們魏人的宿營地內,應該沒有什麼值得那夥馬賊如此興師動眾的……
忽然,李鉦一雙虎目猛然睜大。
“難道說……”
陛下的行蹤走漏了……這些傢伙。竟是衝著陛下來的?!
李鉦眯了眯眼,一雙虎目中閃過濃濃殺機。
是何人?!究竟是何人敢如此膽大妄為?!
李鉦氣地整個人都在發抖。
而就在這時。遠方傳來一陣馬蹄響動。
來了!
見此,李鉦心中一驚,也顧不得猜測那深藏於背後的陰謀,當即拔出寶劍,高聲喊道:“虎賁軍聽令,準備迎敵!”
“喔喔——”
百餘名虎賁禁衛手持盾牌與長槍。組成了嚴密的陣型,堵死了營門的入口。
而在他們前方,大盜賊桓虎正率領著近乎兩三百名馬賊,急速衝了過來。
果然有了防備……
遠遠望見李鉦與那百餘名嚴正以待的虎賁禁衛,桓虎不爽地皺了皺眉。
他在心中大罵那個看破了計謀的傢伙。
畢竟若不是那個傢伙攪事。他就能輕易殺入毫無防備的魏人宿營地,將那位魏國的王生擒。
而眼下,顯然要多費了力氣了。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三十丈……
二十丈……
十丈……
眼瞅著這夥馬賊近在咫尺,李鉦險些都將湧上喉嚨的那句諸君奮力殺敵喊出口。
然而就在這時,桓虎的臉上卻露出幾分笑意,舉起右手,高喊一聲:“轉向,右。”
只見在李鉦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那近乎三百騎馬賊,竟突然調轉了方向,衝著魏人宿營地的營欄衝了過去。
他們要做什麼?
李鉦愕然地轉頭望向營欄,旋即臉上露出幾分驚恐。
因為他這才想起,這座宿營地的營欄,只是為了分劃範圍,讓那些羱族人不至於誤入他們魏人的宿營地而設定的,並不是為了打仗所設立的軍營,因此,那些營欄,僅僅就只有半丈高。
可那也是半丈高啊!
難不成這群傢伙……
李鉦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而與此同時,大盜賊桓虎已駕馭著戰馬衝上了那半丈高度的營欄前,只見他雙腿一夾馬腹,大喊一聲:“躍!”
很不可思議地,他胯下戰馬彷彿通人性似的,高高躍起,輕易就越過了那道半丈高的營欄。
更不可思議的是,繼桓虎之後,他身後那些馬賊們,竟也紛紛駕馭著戰馬,越過了那道營欄。
唯有寥寥三名馬賊可能是控制不當,駕馭著戰馬一頭撞在那營欄上,將營欄撞了個稀爛,狼狽地被甩飛在地上,灰頭土臉地掙扎起來,被陸續從旁邊掠過的馬賊們所哈哈嘲笑。
這群傢伙……這群傢伙!
李鉦嚇得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腦門,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被這夥馬賊突破了營門,那情況可就糟糕了。
而眼下,這群馬賊已突破了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