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趴在骯髒的泥土上,幫助對方點燃灶火。
這是連暘城君熊拓都不會去做的事!
魏國……不,大魏,會變得越來越強盛的……
眼瞅著與小丫頭相互笑得很開心的趙弘潤,晏墨髮自內心地感慨道。
而就在晏墨髮愣之際,那處棚子裡,卻傳來了那名婦女驚疑的詢問:“丫兒,是誰在外邊?”
小丫頭上下打量了趙弘潤幾眼,說道:“是一個小叔叔……”
“叔……”
趙弘潤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連忙更正道:“是哥哥,叫哥哥。”
他那認真的表情,看得宗衛們與晏墨暗笑不已。
甚至,穆青還嘿嘿取笑道:“嘿嘿,咱公子也到了被人喊叔叔的年紀了……”
“混賬!”趙弘潤沒好氣地低聲罵了一句。
而此時,棚子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即,一名蓬頭垢發的婦人從裡面探出腦袋來,待瞧見趙弘潤身上的穿戴時,眼眸中不禁閃過一陣驚色。
也難怪,畢竟趙弘潤身上無論是衣服還是飾物,皆被凡品,一眼就能瞧出來。
“幾位尊駕,小婦人這廂有禮了。……不知幾位,有何貴幹?”
婦人朝著趙弘潤等人行了一禮,隨即不動聲色地將女兒召到身邊,用仍然帶有幾分警惕的目光打量著趙弘潤一行人。
居然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婦人……
趙弘潤頗有些意外。
要知道,方才這些婦人所行的禮,很規矩,且對方的氣度,也並非像是尋常沒文化的婦人,彷彿是念過一點書的,這說明,此女以往的家境應該是不錯的。
見此,趙弘潤拱了拱手,說道:“這位夫人,我等是經過此地的商旅,只是瞧見這片……唔,村落頗為奇異,因此過來瞧一瞧究竟。……在下姓肅,不知夫人能否為在下解惑。”
婦女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趙弘潤,畢竟後者怎麼看都不像是商旅,舉手投足間,貴族氣質濃濃。
不過既然趙弘潤自稱是商旅,那婦人亦沒有拆穿,在用袖子捂著嘴低頭咳嗽了兩聲後,抬起頭來詢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想問什麼?”
只見趙弘潤指了指四周,隨即低聲問道:“你們是哪裡人?”
小婦人眼中的驚疑之色更濃了,她持禮回道:“民婦,本是鄢陵人士……”
鄢陵?
趙弘潤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皺眉問道:“你等是兩年前搬遷至此安陵一帶的鄢陵人?”
“……正是。”小婦人點頭回道。
趙弘潤皺了皺眉,問道:“為何你們住在……這裡?”
小婦人聞言臉上露出幾許無奈之色,嘆息道:“安陵已人滿為患,縣令大人不許我等入城。……他要我們返回原籍,可……可鄢陵已被焚燬,如今的鄢陵,更是被那些楚人佔據,我們哪裡還有什麼可返回的原籍?”
“……”趙弘潤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你們幾個做什麼?!”
趙弘潤轉頭一瞧,便瞧見一名男子扛著一隻狼快速奔跑過來。
見此,那名小婦女連忙喊道:“夫郎莫要衝動!”
說罷,她對趙弘潤解釋道:“此乃外子。”注:外子,即丈夫。宋朝就有相關記載,是比較文雅的稱呼。
聽到小婦人的呼喝,那名男子臉上的驚怒這才退下,只見他來到棚子外,放下獵物,抱起撲到他懷裡的女兒,隨即疑惑地打量著趙弘潤一行人。
於是,趙弘潤遂將方才的自我介紹又說了一遍。
見此,那名男子這才釋懷,笑著解釋道:“這位公子莫怪,實因上回有幾個地痞無賴,趁我不在調戲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