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的人,究竟是哪位。
沒想到,禮部右侍郎何昱卻告訴他,是襄王趙弘。
襄王趙弘,乃是趙弘潤的三哥,在當初原東宮太子趙弘禮還未倒臺的時候,襄王趙弘是一直與雍王趙弘譽站邊的,但無論是趙弘潤還是雍王趙弘譽,都不認為這個老三會是居於人下的主。
這不,記得北一軍營嘯之事過後,原東宮太子趙弘禮在幕僚駱的建議下打感情牌,自罷太子儲君之位,隨後,當初共同對付太子趙弘禮的雍王弘譽、襄王弘、慶王弘信,這個聯盟陣營立馬瓦解。
尤其是當雍王弘譽得到了監國的殊榮後,襄王弘表面上仍極力支援雍王,但私底下卻頻繁接觸慶王趙弘信,也不曉得是不是想故技重施,借慶王趙弘信如今在朝內的勢力,對付雍王弘譽。
正因為如此,當初弟弟桓王趙弘宣說雍王弘譽心機深沉時,趙弘潤淡然一笑,因為在他眼裡,襄王趙弘才是眾兄弟中心機最重的一個人。
可話說回來,心機最重的襄王趙弘此番能想出這般狠毒的計策用來坑害韓國,這還真讓趙弘潤對其有些改觀畢竟他最煩的,就是那些滿腦子都是爭權奪利,卻對國家毫無裨益的人。
不過仔細一想,趙弘潤便否決了此前的猜測。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人,即襄王趙弘的幕僚張啟功。
這可是一位讓周都感到棘手的毒士,以至於周當初為了自保,轉投了他趙弘潤的弟弟桓王趙弘宣。
相比較襄王趙弘與其幕僚張啟功,趙弘潤更傾向於是後者想出了這招毒計。
當然了,無論真實情況如何,結果是一樣的。
次日,就在趙弘潤關注於魏韓兩國以銅換畜的貿易時,弟弟桓王趙弘宣帶著其幕僚周聯袂而來。
一看到弟弟臉上的薄怒,趙弘潤頓時失笑:肯定是周得知邊市之事乃是張啟功所獻,因此在看穿此事後,在弟弟面前狀告了張啟功。
果然,在拜見過兄長之後,桓王趙弘宣一臉氣憤地說道:“哥,您征戰疆場,攻陷邯鄲、逼降韓國,如今兩國議和,襄王爭著跳出來摘桃,是可忍孰不可忍!”
聽聞此言,趙弘潤故作不解地問道:“哦?何以見得?”
見此,桓王趙弘宣正色說道:“淇縣邊市,魏韓兩國邊市之一,可想而知獲利之巨?雖此番戶部左侍郎崔璨暫代市令之職,但在小弟眼裡,此乃襄王瞞天過海之舉,目的就是要將淇縣市令劃入戶部管轄。……只要名分確立,他日襄王將戶部內的一名心腹舉薦為市令,這淇縣邊市,便盡在他掌握!”
聽著弟弟的話,趙弘潤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周。
不可否認,趙弘宣的話是非常正確的,如今在戶部,只有兩股政治勢力,其一是戶部尚書李粱與左侍郎崔璨,他二人是保持中立的;而另外一股,就是襄王弘的勢力。
就像趙弘宣所說的那樣,襄王弘先讓左侍郎崔璨出任淇縣市令一職,就是為了將淇縣邊市納入戶部的管轄,如此一來,日後襄王弘將戶部內效忠於他的官員舉薦為淇縣邊市的市令時,就變得名正言順,這著實是一招非常巧妙的瞞天過海之計。
“是周先生指點你的麼?”趙弘潤輕笑著問道。
聽聞此言,只見方才還一臉慷慨之色的趙弘宣,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一半,面紅耳赤地說道:“是我……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見自家殿下這般表情,周雖然面不改色,但嘴角的一絲苦笑卻早已出賣了他。
見此,趙弘潤暗自嘆了口氣,微微有些失望。
因為他更希望是趙弘宣自己想通了這件事,而不是經過周的指點。
不過仔細想想,趙弘宣此前對朝中的格局並不關心,此番能指出這一點,背後肯定是有周的指點,否則,似弟弟趙弘宣這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