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府,但說到底這只是因為魏國的王都設在大梁的關係,否則,大梁府府正在本質上與地方縣令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相比較而言,刑部與大理寺皆是面向全國的司法官署,職能上要比大梁府高過許多,因此,似這件事,還是由刑部或大理寺出面比較妥當。
三人在達成默契後,轉頭看向苑陵侯酆叔,見後者沒有反對,大理寺卿正徐榮遂開口道:“勞煩左右衙役,將此人押送到我大理寺監牢,待過兩日,再審此案。”
聽聞此言,左右衙役架起好似已昏迷過去的酆貫,將其押了出去。
從始至終,苑陵侯酆叔一言不發,面色很是難看。
他原以為,這件事是肅王趙弘潤在背後搞鬼,沒想到,竟然是他府上的家令勾結外賊所為。
而此時,似戶牖侯孫牟、萬隆侯趙建、高陽侯姜丹等國內大貴族的表情亦相當精彩。
不難猜測,他們本來是想用這件事打擊肅王趙弘潤,沒想到,目前種種跡象表明肅王趙弘潤與此案並無關聯,這要是被反告一個構陷皇子的罪名,他們這些人多半要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在肅王趙弘潤似笑非笑的注視下,這幫人拉著苑陵侯酆叔,逃也似地離開了。
見此,趙弘潤亦告辭了褚書禮、唐錚、徐榮三位官員,與成陵王趙以及安平侯趙郯一起離開了大梁府。
在大梁府的官署門外,趙弘潤與成陵王趙以及安平侯趙郯坐上了肅王府的馬車,趙弘潤對趙郯說道:“不幸被安平侯言中。”
安平侯趙郯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地說道:“進大梁府前,我瞧酆叔的面色,就猜這件事多半不會是他授意,方才在堂上也驗證了我的判斷……也就是說,這其中有第三方人,在其中挑撥離間、煽風點火,欲挑起肅王殿下與苑陵侯的爭鬥。”
趙弘潤聞言亦點了點頭,隨即,他皺著眉頭說道:“安平侯所言句句在理,可本王有件事想不通,那所謂的第三方勢力,在這件事中挑撥離間、煽風點火,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麼?……那些人不至於天真到認為一個苑陵侯,就能讓本王馬失前蹄吧?”
“這個……”安平侯趙郯與成陵王趙對視一眼,二人眼中亦有諸多疑惑。
最終,趙弘潤與安平侯趙郯、成陵王趙三人決定,暫時靜觀其變,看看那暗中的第三方勢力究竟想做什麼。
而與此同時,戶牖侯孫牟、苑陵侯酆叔、萬隆侯趙建、高陽侯姜丹、平城侯李陽、曲梁侯司馬頌、匡城侯季雁等幾位國內的大貴族,已從大梁府回到了城內的驛館。
待回到驛館後,苑陵侯酆叔叫來驛館內的兵卒,叫其送上酒水,隨後就坐在桌子旁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
正如趙弘潤所猜測的那樣,相處四十餘年的老僕勾結外賊,這件事對苑陵侯酆叔的打擊相當沉重,沉重到後者已顧不得思考其他,只想大醉一番。
瞧著苑陵侯酆叔一杯一杯地灌酒,曲梁侯司馬頌幽幽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今日之事,還真是所料未及……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聽聞此言,屋內幾位大貴族亦是哀嘆連連。
屋內在座的諸侯心知肚明,肅王趙弘潤不惜讓出河東四令中的皮氏令,去拉攏成陵王趙,目的就是為了分化他們國內大貴族陣營。
而不可否認,那位肅王的詭異得逞了,“愚蠢”的成陵王趙背棄了他們這些貴族,投到了那位肅王的陣營,還拉走了諸如安平侯趙郯、高賢侯呂歆、呂潭侯公孫徹、留光侯趙康等人,使得原本利害一致的大貴族陣營分裂成兩股,且反目成仇。
在這種情況下,那位肅王殿下的下一步,必定就是籠絡成陵王趙、安平侯趙郯等人,打壓戶牖侯孫牟、苑陵侯酆叔、萬隆侯趙建、高陽侯姜丹、平城侯李陽、曲梁侯司馬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