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到我們想都不敢去想……
回想起兩日前被肅王趙弘潤秘密叫到他的屋子,將他的計劃全盤告知,鄢陵縣令裴瞻這才意識到,無知的人,根本不是這位肅王,而是他們這些以貌取人的傢伙。
難怪陛下會允諾肅王那樣的權利……真是空活了那麼多年啊……
心中苦笑連連,然而裴瞻臉上卻不敢有何表示,畢竟趙弘潤曾警告他,這鄢陵城內十有**有楚軍的奸細,因此,絕不能傳出什麼風聲,使楚軍得知這位肅王真正的目的。
想到這裡,鄢陵縣令裴瞻故意裝作愛莫能助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怎能如此……”
王述、馬彰二人對視一眼,恨恨地攥緊了拳頭。
半個時辰後,鄢陵城軍隊盡出,趙弘潤帶走了城內幾乎所有的軍隊,儼然將鄢陵變成了一座空城。
瞧著這一幕,王述、馬彰二人越發感覺前途渺茫。
“這……能勝麼?”文官趙准將信將疑地問道。
鄢陵縣令裴瞻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輕鬆笑意,隨即故作嘆息地說道:“事已至此,我等也唯有祈禱了。……若是前方戰事不利,我等就唯有遷城內的百姓,使其遷移至安陵……”
“也唯有如此了。”文官徐宥之嘆了口氣,旋即搖搖頭感慨道:“這肅王……實在是太過於剛愎自用!”
“……”裴瞻瞧了一眼前者,什麼話都沒有說。
因為,還不到透露實情的時候。
不久之後,鄢陵城全城上下已遍傳動員令,一旦前線戰況不利,城內百姓便要遷移至安陵。
在聽說了這個訊息後,全城的百姓、難民無不收拾好了家中值錢的東西,準備隨時撤離,而有些本來還在觀望的,家境殷富的家庭,更是早早將值錢的東西運上馬車,聚集在城門口爭著吵著要前行一步前往安陵。
而與此同時,趙弘潤則命王述、馬彰兩名武尉率領那五千餘士卒抵達了鄢水北岸,在北岸擺開陣型。
可能是為了避免趙弘潤懷疑,楚平輿君熊琥並沒有提早叫楚軍搭建浮橋,而是等到魏軍到了之後,這才姍姍來遲,命令楚軍當著魏軍的面,徐徐地搭建浮橋。
“殿下,這個時候就應該發動攻勢……”
眼見楚軍陸續開始搭橋,武尉王述忍不住再次向肅王趙弘潤建議道:“趁其忙著搭橋,不若派弓手攻擊,必能殺敵過千!”
殺敵過千?……此間楚軍十六萬,你殺死人家一千名楚軍能頂什麼用?要麼不打,要打,就要全殲這六萬楚軍先鋒!
趙弘潤瞥了一眼王述,淡淡說道:“本王既已與那平輿君熊琥立下約定,豈有違背之理?傳令下去,在一千名楚軍渡河之前,全軍不許攻擊!”
“殿下……”
“這是命令!”
王述、馬彰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而瞧見魏軍果然沒有趁機發動攻擊,在遠處觀瞧的平輿君熊琥臉上露出幾許冷笑:“那肅王姬潤,那真是幼稚地令人發笑啊……傳令下去,命令先渡河的千名士卒順勢對魏軍展開攻勢,掩護後續軍隊強渡鄢水!”
“是!”
浮橋順利搭成,在無數魏兵不解的目光下,一千名楚軍士卒毫無阻礙地渡過了鄢水。
按照約定,他們先得擺列陣型,然後再與魏國一千名士卒戰鬥,以這場戰勝的勝負來決定楚軍是否止步於鄢水,可顯然平輿君熊琥不打算遵守這個約定,命令那一千名士卒在渡過鄢水猴立即進攻魏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見楚軍背信棄義,武尉王述瞪了一眼趙弘潤,一副怒其不爭的之色:“反擊!摧毀浮橋!”
可傻子都曉得,楚軍好不容易在鄢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