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後者出於不忿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使李褚或者他背後的薊城朝廷能名正言順地摘掉元邑侯韓普,而另一方面,這個李柯來到了元邑軍營後,沒少拉攏元邑侯韓普的部將,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說實話,要不是忌憚薊城,元邑侯韓普早就宰了這個李柯了。
只是他以往不敢,生怕一時的衝動惹來殺身之禍。
但眼下,既然他已與張啟功達成協議,豈還會留著那個李柯?當即就下令宰了這廝,用這廝的首級去釣李褚這條大魚。
一日後,李柯的首級送到了宜安,送到了其族兄李褚的手中,同時送達的,還有元邑侯韓普的一封飽含憤怒的書信。
在這封書信中,元邑侯韓普當然不會傻到暴露真正的意圖,他只是裝出很憤怒的樣子,對李褚派李柯幾番到他封邑打秋風、挖牆腳一事表示憤慨:“你真當我不敢殺他麼?!”
瞧見族弟李柯的首級,又看到元邑侯韓普的書信,宜安守將李褚悲喜交加。
喜的是,元邑侯韓普終於被他逼地露出了一絲絲‘叛亂’跡象,他可名正言順地吞掉後者,完成薊城那邊交代的命令,徹底控制井徑關、元邑、宜安這一帶,畢竟這一帶能夠聯通太原郡、上黨郡、雁門郡,是一塊非常重要的戰略之地。
而悲的是,族弟李柯竟因此被元邑侯韓普所殺害。
說實話,對此李褚還真有點始料未及,因為在他看來,他還並未將元邑侯韓普逼到‘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也不曉得元邑侯韓普這次究竟什麼情況,脾氣居然如此暴躁,二話不說就將他的族弟李柯給殺了。
但既然元邑侯韓普‘主動挑釁’,李褚當然不會客氣,立馬就糾集軍隊,興師動眾地殺到元邑來。
“韓普,你這個狗崽子,有膽子就出來!”
率軍來到元邑縣的城外之後,韓將李褚就開始罵城,逼迫元邑侯韓普出面。
這一幕,讓守城的元邑軍士卒很是納悶,因為他們很多人並不清楚元邑侯韓普下令宰了李柯,這才惹來了其族兄李褚。
“這個蠢材!”
在元邑縣的城門樓上,元邑侯韓普冷眼看著在城外罵罵咧咧的李褚,心下暗暗冷笑:要不是你這廝還有點‘用途’,早就成為一具屍體了!
心下冷笑兩聲,元邑侯韓普走到牆垛旁,朝著城外的李褚喝道:“李褚,你帶領兵將來圍我元邑,是何居心?!”
“你總算出來了。”城外的李褚吐了一口唾沫,恨恨說道:“韓普,我族弟李柯到你封邑借糧,你無端將其殺害,又是何居心?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李褚絕不善罷甘休!”
元邑侯韓普聞言哈哈大笑,隨即笑中帶怒地罵道:“有借無還也叫借?我元邑亦要養活三五千兵將,豈能叫你肆意搶奪我縣的糧草?……你那族弟李柯,到了我軍軍營,倨傲蠻橫,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殺他,是他罪有應得!”
“放屁!”李褚在城外罵道。
漸漸地,城內城外兩支韓軍計程車卒們也聽出所以然來了:原來是因為李褚的族弟李柯仗著族兄撐腰,到元邑強行徵集糧草,元邑侯韓普不忿,於是就把李柯給殺了。
既然清楚了事情經過,元邑的韓軍當然站在元邑侯韓普這邊,就如元邑侯韓普所說的:我元邑也要養活三五千兵將,憑什麼要將糧草送給你?
這不,當即就有一名元邑侯韓普麾下的部將對他說道:“君侯,不必理會這廝,末將就不信,他還真敢攻城不成?!”
聽聞此言,附近的兵將,亦是一副氣憤填膺地附和。
見此,故作氣憤的元邑侯韓普偷偷瞥了一眼張啟功,二人頗有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時候差不多了。
得到了張啟功的眼神示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