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從哪裡跳出來一個醉醺醺的人,把我們救了出來。只是方年他傷勢過重,在了路上就已經……臨死前,他把這個玄鐵盒交給了我,讓我轉交給你。”
“方年他……”青蔓鈴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玄鐵盒,將悲傷忍住,轉問道:“那個救了你們的人是誰?現在在哪?”
“他看到綵女們來接我就走了。”隨形又仔細回想了一會兒,補充道,“他穿著海藍色的長衣,左手拿著一個酒壺,右手拿著一支判官筆,看起來,似乎是失蹤了的滄庭派前任掌門雲海。”
“雲海?”青蔓鈴有些驚訝地重複了一遍,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在的絕壁上奮筆狂書的醉漢。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如此巧合地出現了?轉眸間,見到隨形滿臉疲憊,遂柔聲囑其好好休養。
出了門,細想之前的對話,突然間捕捉到另一組敏感的詞:白麻儒衫、木紋面具!
在庭院中定定地站住,腦子高速運轉:白麻儒衫、木紋面具,究竟在哪聽過?為何會與這次隨形被劫有關?
這些話,似乎,很耳熟……
突然,青蔓鈴眼前一亮:
的屋頂,自己問潛淵,指使他殺害平水諍謹的幕後之人是誰,他低低地答:“身穿白麻儒衫,戴一木紋面具。”
那日,與隨形、式微相見後,李菲兒泣涕漣漣,講到了一個令她至今都膽顫心驚的人,在問及那人長像時,她答:“他穿著一件白麻儒衫,戴了一個木紋面具,看不太清楚長像。”
難道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在幕後掌控?可是也不對,李菲兒曾經說過“那個人過來,說什麼,幸虧沒影響到主子的大計,不然就是我死幾遍都彌補不了。”
他還有一個“主子”!
平水諍謹口中的“主子”至今也未查明,他們兩人口中的主子,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即便不是,依照目前所有的訊息看來,估計也脫不了太大的關係。
這個“主子”,他究竟是誰?為何要如此針對我?
青蔓鈴在心底嘆了口氣,微微垂目,視線落在了在袖口半隱半現的玄鐵盒上,難道是因為這個東西?
舉起手,望著那烏黑冷硬的玄鐵盒。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盒面上是一幅雕圖:一個女子披散著發,背身坐在花間,倚窗外眺,窗外橫亙著一條大江,江上東西兩邊各有一個或明或淡的圓圈。中間是兩行小字:小軒窗內花含香,左明右淡雙照江。
那女子的頭髮很長,一直鋪到了盒子的右側,纖長的手指在雕發上無意識地來回摩挲,幾次之後,那頭髮竟向兩邊散去,露出了一個狹長的縫隙,這個,似乎是鎖孔……只是,這個鎖的鑰匙會是什麼呢?
自己從來都沒有看到蘋姨手中有這麼奇特的鑰匙啊。青蔓鈴不死心地回想著,卻悲哀地發現,雖然蘋姨說過,這玄鐵盒是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也待之如若珍寶,但是,自己真的從未見她開啟過。難不成,連蘋姨都沒有鑰匙?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麼母親為何會交給蘋姨這樣一個開不了,砍不破,只是累贅的東西?一定有什麼地方是自己疏忽了的。只是,到底疏忽之處在哪呢?
青蔓鈴隨意撥弄著玄鐵盒,望著那幅雕像上的兩個圓圈,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鬱結,她猛地一呼氣,抬眼望天,廣闊的天空讓人的思維無限拓展,電光火石之間,青蔓鈴抓到了那條被她忽略了的重要線索!
東邊一個明圓,西邊一個淡圓……
霽日霖說,母親是霜月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