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看得真切,微微蹙眉,似是思索,說道:“葉風,說實話,你不過是戰勝我,才激發了我使用聖門秘術提高功力的決心,其實說真的,我與你並沒有深仇大恨,而聖門卻不同,而師父現在也是站於你那邊,我們做不成朋友,但不需要做敵人,聖門之事,還需要你啊,呵呵……”
說話間,飛劍似乎又看到“清影”在聖主身下,默默忍受,屈辱流淚,最後斃於聖主掌下的情景,不禁心頭火起,原來平靜淡然的臉龐格外扭曲,眼神裡盡是厲色,手心裡泛起霧氣,震散了雪花,對著那魔門叛軍直接射出。
一道氣流劃破空氣,割斷雪簾,在冷風裡鳴叫,待得那名教徒反應過來,射出的氣流早已破體而入,霎時,他微微一頓,低頭凝視著胸前的傷口,眼眸裡盡是慘然,片刻後,他氣息漸弱,倒於地上。
飛劍做完這一切,輕笑一聲,淡聲道:“想不到我也有一天會幫你,葉風,想來你也應該要到達魔山了吧,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風似乎更冷了,而離人的心更加冰冷,在寒風裡,飛劍靜靜坐於樹幹之上,眼神迷離,似乎又想起了過往,孤獨而又專注,片刻後,哀傷而又柔軟地說道:“清影,你還好嗎?”
半晌,飛劍自樹上躍下,往魔門內走著,心中想到:在這時候,冉芸約我,不知何故,難道是因為阻殺葉風的失敗嗎?想到這裡,飛劍有些幸災樂禍,劍眉也往上揚了一些。
魔門內院向來神秘,蜿蜒扭曲的道路,一排排房屋與花園的樹木結成陣勢,稍不注意,來人便會迷失於此,而冉芸便在那處滿是蔓藤的古老屋子裡,等待著飛劍。
這屋子的琉璃瓦已經褪色,窗欞上的花紋圖案都是檀香木而制,顯得古樸大氣,而屋外則是一池清水,上面片片荷葉漂浮,才是寒春,便不見荷花,而那嶙峋假山分散而立,結成某種陣勢,一般人進入這裡根本無從逃脫。
飛劍在屋外許久,觀察著這屋子及外部的情況,他心中暗凜,從這陣勢看,恐怕這次的會面很有深意。但事已至此,也多說無益,他平定了心態,推門而入。
屋內裝飾簡單,一張美人榻,榻旁是琉璃盞,而其他便是木椅排列,而冉芸便是臥於榻上。只見冉芸手中攥著羽扇,輕輕搖曳,慵懶地蜷曲,美目閉起,身著輕紗,現出曼妙身姿,但此等美景,飛劍卻無心欣賞,因為冉芸的身前橫著一把利劍,且已出鞘,稍有不慎,飛劍便會喪於此女之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榻上的冉芸依舊休閒,感覺不到其有任何殺氣,但飛劍卻不敢掉以輕心,要知道這女子的手段可是在聖門出了名的。
半晌後,冉芸方才睜開美目,坐直身體,伸了一個懶腰,酥胸橫臥,現出極致的美麗,她眼眸逐漸清明,這才恍若初見般說道:“‘冷影’來了啊,等了多久了,我竟然睡著了。”
屋內有些黑,但絲毫不影響高手的視覺,飛劍捕捉到冉芸嘴邊那抹戲謔,心中冷笑,但口裡卻說道:“二姐日理萬機,自然勞累。”
冉芸自然聽出飛劍口氣裡的諷刺,也不惱怒,依舊淺笑,說道:“伏擊失敗的訊息,你怕是已是知曉,差不多全軍覆沒,我想知道的是,聖門子弟在前方激戰,你卻在魔門內查詢暗道,不知幾日來,可有青衣的下落?”
飛劍一凜,知道冉芸要來重點了,便是回道:“在下已是召集人手,加緊排查,未來幾日便可有訊息了。”
“呵呵……你的意思是幾日來,未有任何進展,是不是?”冉芸的話語漸冷,“葉風等人差不多已到達魔山,不如由你去山腳下會一會葉風,如何?”
飛劍一驚,便是說道:“在下覺得找尋青衣,迅速讓二姐統領魔門才是重中之重。”
“我並未見過‘冷影’,但也怎麼也想不到會是貪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