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臉上斜飄下薄薄藍紗,右眸中暗藏清愁,卻又偏偏清澈的不起波瀾。明明是深仇暗湧,卻又偏偏眉目流轉。
這樣皎若秋月的女子,與他溫柔寧靜的藍兒完全不同。他想陪他的藍兒隱居山水,但是,對於這個女人,他卻甘願被她征服。
情難自禁,他走進那白綢之中,伸手攬住她的腰,隨著她翩然而舞,痴醉入夢。
她對他巧笑倩兮,清媚而語:“告訴我,你現在看到的,究竟是誰?”
“傾月,唯你而已!”
“皇上喜歡麼?”
“一直很喜歡。”
“那皇上為何冷落我?”
“只是不敢面對。”
“那就讓我陪你一起面對!”
她淺笑若蘭,水袖清掠,帶起一支金筆。
他伸手握住筆,輕蘸染料,在那白綢上飛快舞動。
她盈舞而落,他揮毫而著。
白綢上,藍色的花朵漸次盛開,芳華荼漫。
她偎在他的胸口,淺笑盈然:“皇上可記得這叫什麼花?”
“從未忘記。”
“過去的花朵,就讓它永遠埋葬在記憶裡。從此以後,就讓我陪你共賞花開花落,可好?”
“從此以後,朕的身邊只留你一人。”
“皇上說的可是真話?”
“絕無虛言。”
“皇上真心憐我?”
“一直如此,只是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朕早已經愛你至深!”
她歡欣地笑著,水袖輕拂,在那花叢邊寫下一句話‘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看見她寫下這樣的詩句,他微笑如風:“朕許諾你,絕不相負!”
她淺笑嫣然:“是麼。”
“你不信?”
“不信!”
“怎樣才肯信?”
“許我江山!”
聽到這句話,他微微一驚,沒料到她竟然真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不知道為何,看著她臉上嫵媚淺淡的神色,他的心中反而泛起別樣的柔情。
正在這時,苑門口傳來皇后的聲音——“皇上真是好雅興!”
聽到皇后陰陽怪氣的聲音,楚雲深心中氣惱不已。若是在平時,他肯定會出來見禮。但是此時,看著傾月臉上的嫵媚笑容,他心中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突然很想與皇后徹底決裂,他不想再看到她那驕橫的臉。
於是,他開口說道:“皇后,朕正準備臨幸於傾月,你怎麼來了。”
“這麼說來,是臣妾打擾皇上了?”
“你知道就好!”
皇后一怔,沒料到他會給自己難堪。還沒回過神,卻又聽見他說:“身為婦人,就要懂得遵守婦德。特別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更應該懂得進退。你是六宮之主,六宮的事務都由你打理。朕要冊封她為貴妃,你去準備。”
皇后更是怒不可遏,厲聲說道:“皇上,這個女人來路不明,狐媚惑主,怎麼配得上貴妃!”
“記得當初朕冊封瓔珞時,你也是這麼說的——不對,好像每個女人進宮後,你都會這麼說。怎麼,是不是後宮中只留下你,你才滿意?”
“皇上,臣妾並無此意!”
“既然如此,你就去準備!”
皇后怒火攻心,卻也無奈。她狠狠地剜了傾月一眼,終於走開。
這是楚雲深第一次與皇后起干戈,此時她走後,他不免有些憂色。傾月問道:“皇上是在擔心她的父親?”
“她的父親身為當朝宰輔,羽翼頗多,朕……朕也不得不讓著三分。”
“皇上先不要想那麼多。”
“朕也不願多想。”
楚雲深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