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管是獨子的亡故,還是政治上的不得志,所有的悲傷絕望都放下了。
&ldo;姑娘不好了,老太爺又暈厥了!&rdo;婆子急跑到蘇錦秋面前,驚慌失措的道:&ldo;姑娘快去看看吧。&rdo;
蘇錦秋臉色迅速變了,馬上問:&ldo;在哪裡?請大夫了嗎?&rdo;
&ldo;在書房,洪叔已經去了。&rdo;婆子著急說著。
蘇錦秋顧不上丫頭婆子,一路跑到內書院。院裡仍然是陽光明媚,綠玉蔥蔥,推開屋門,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陰冷,明明那麼多人,卻沒有一點生氣。
圍在床前的男僕和婆子們立即分兩列站好,蘇錦秋走到床前坐下來,輕聲叫著:&ldo;祖父……&rdo;
蘇老太爺睜開眼,卻顯得十分虛弱,道:&ldo;不用叫大夫,藥太苦,我不想吃。&rdo;
蘇錦秋聲音不自覺得幾分哽咽,卻是強打起精神,笑著道:&ldo;只是相熟的張大夫來家,祖父就是為了我也該好好保重自己。&rdo;
她有時候都覺得蘇老太爺是故意的,人生已經徹底絕望,再沒有可以留戀的。
&ldo;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rdo;蘇老太爺說著,對圍在床邊的下人揮揮手,道:&ldo;你們都下去,把懷玉找來。&rdo;
話音剛落就見蘇懷玉急奔了進來,聽到蘇老太爺叫她,連忙喊著道:&ldo;我在這裡,老太爺,我在呢。&rdo;
看到蘇懷玉進來了,男僕和婆子們這才敢下去,蘇懷玉向來是獨當一面的,她在這裡,有突發狀況可以急時應付。
蘇懷玉緊挨著蘇錦秋身邊坐了下來,不自覺得摟住蘇錦秋。滿臉緊張擔憂,從蘇老太爺開始給自己準備後事起,她就很難入睡,被架到火上日夜燒著她。道:&ldo;老太爺有什麼吩咐?&rdo;
即使再不想承認,她也知道蘇老太爺是在安排後事。只剩下一個孫女,所以要把後事全部交待完。
&ldo;給自己找戶好人家嫁了吧。&rdo;蘇老太爺看著蘇懷玉說著:&ldo;就是錦秋早晚也要出嫁的,你總不能這麼一輩子,嫁了吧。&rdo;
蘇懷玉搖搖頭,道:&ldo;進蘇家門時我就說過,我生是蘇家人,死是蘇家鬼。&rdo;
&ldo;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拗……&rdo;蘇老太爺嘆息,道:&ldo;這些年過去了,你也姓了蘇,沒必太執意與過去。你爹雖無德卻是有大才,他負了你娘另娶高門千金,結果卻是滿門抄斬。我把你接到蘇家來,是希望你改姓之後能重新生活,結果你仍然是這樣,豈不是辜負了我當年的好意。&rdo;
蘇懷玉低頭默然,好一會才道:&ldo;老太爺不用我為擔心,我早知道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姑娘出嫁之後,我會照顧兩位小少爺。說句不怕臊的話,以我的年齡也足以當兩位小少爺的母親,我帶著他們也是一樣的。&rdo;
&ldo;唉……你這樣讓我怎麼閉眼啊。&rdo;蘇老太爺說著。
蘇懷玉站起身在蘇老太爺床前跪了下來,道:&ldo;請老太爺放心,我一定能把自己照顧好。&rdo;
蘇老太爺看蘇懷玉如此,嘆口氣道:&ldo;也罷,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總是能照顧好自己的。有件事你要記得,我收養你,並不是想你回報。你為蘇家做的已經夠多了,不用繼續下去。&rdo;
&ldo;我在蘇家這些年,是我離不開蘇家。&rdo;蘇懷玉低頭說著,她已經在蘇家太久,太習慣蘇家的生活,這樣一輩子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