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往後若是得了夫人助力放個自由身,便是嫁給他也是勘配的。方才驟然聽聞他和那青玉私下裡有過往來,如今更是託了媒婆上門求親,又是驚又是傷心地,一下夢碎,這才一時性起跑了出來要去找那史安問個究竟。此時聽二寶的話,竟連他也是知曉了自己心思的。一下想到莫非竟連旁人也早知曉了,不過暗地裡看自己笑話,只自己渾然不覺?羞惱交加之下,哪裡還待得住,轉身便跑回了自己屋子,撲通一下關了門,半日裡不願出來了。
許適容掛念著青玉的事,暫時也顧不得小雀了。待自己回了屋,便叫小蝶去喚來了青玉,屏退了人問她心思,待知曉了緣由,自己也是心生感嘆,想了下道:“我知你是個蕙心蘭質的,不過是命運多舛才做了些違心之事。你切勿要妄自菲薄。史安我瞧著也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你此時若是拒了,只怕往後再難遇到如此良人了。”
青玉低頭默然不語,半晌才道:“我曾為人賤妾,後又做出那般無恥之事,他一個清清白白的好人,何苦要為了我壞了名聲?”
許適容搖頭道:“青玉,你這般話我便不愛聽了。莫說你仍是個冰清玉潔之身,便是當真如此過,他今日既是遣人上門求親了,心中必定就不會計較這些的。他一個男人家都能如此,你怎的反倒把自己看成一灘泥了?況且我聽說他家父母早亡,你這般嫁了過去的話,比起別的人家,至少規矩便沒那麼多了。”
青玉被她說得面紅耳赤,跪下了道:“夫人為我好,青玉萬分感激。只當真是不願辱沒了他。”
許適容看她樣子,倒也不是對那史安完全無情的模樣,說來說去不過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罷了。想了下笑道:“也罷,我是說服不了你了。便叫那史安自己來說給你吧。那時你若再推脫,你兩個便也當真是無緣了。”
青玉不解道:“夫人,你這是……”
許適容笑著擺手道:“我自會安排。”
許適容坐在縣衙後堂裡,邊上小蝶陪著,史安被人帶了進來,行過了禮。
許適容仔細看他一眼,見他恭謹而立,眼睛看著地面,額頭都似微微在冒汗,知他心中緊張,便笑道:“史安,今日那媒婆說是受了你的請託上門來求親。我卻是做不了主的,還需她自己點頭。只如今瞧來,她倒是不大願意的樣子。”
史安面上現過一絲失望之色,立刻道:“還請夫人代我多美言幾句。她素來最是仰慕夫人,必定會聽你所言的。”
許適容沉吟了下道:“我見你誠心,便實話跟你講了。青玉自覺配不上你,甘願為妾,你意下如何?”
史安吃了一驚,搖手道:“她通文曉墨知書達理,性子又好,我心中對她甚是敬重,若非她家道敗落,我一個賤業之人又豈敢開口向她求親?萬萬不敢如此委屈了她。”
許適容暗中點了下頭,心道這史安果然與那些尋常男子有些不同。她前次在皇帝面前拿史安作擋箭牌,皇帝意欲提舉他之事,回來後並未向任何人提及,史安自己更是不知曉的。此時聽他如此說,略想了下,便道:“你今日說的話,實在是叫人動容,果然與那些迂腐世俗男子大不相同。只往後有朝一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