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劉定強這個年輕高手眼裡竟然泛起了淚光。
“我也不說什麼了,但是喝酒的是胡不斬胡大爺,”秦盾嘆了口氣:“他是長樂幫的一塊寶,天生神力,重兵器的天下無敵,為了他的洗白脫離暗組,幫主和易老都吵架了,而你我不過是剛入長樂幫的新人……我們……我們真的……他有名的瘋子,連長官都敢幹,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偏偏要去惹他?”
“瘋子?寶貝?高手?高手就能不遵守幫規了嗎?那幫規是為誰定的?難道只是為了好看?”劉定強幾乎用吼來講話:“我也是高手!憑什麼我要處處受人欺辱,而他視規矩如狗屎?我在這裡除了天天冒著淹死的危險去跳大江游泳,還在死豬屍體堆滾來滾去,滿身是血!這些***和武功有什麼關係?來長樂幫之前,哪怕是我師傅,都沒碰到過我的臉!而這才幾天,我已經被人揍了幾回?被人抽!被人踹!別說我劉定強是少林……是……就算是要飯的,也有尊嚴吧!”
今天下午,在一群肆無忌憚的暗組老江湖面前,不滿的劉定強多嘴了,而且多嘴的物件是胡不斬,胡不斬本就是憑著拳頭無理也有理的瘋子,哪裡容得進眼裡的沙子,摜碎酒罈跳將起來一拳就把劉定強夯在地上。幸好一群高手奮不顧身抱住了胡不斬,並連踢帶打的讓劉定強跑開,要不然他不會只是臉上挨一拳那麼簡單。
“他反擊了沒有?”王天逸接到報告,楞了半天,問道。
得到了劉定強只是灰溜溜地回去休息的回答,王天逸又楞了半天,有些失望:“我知道他是心高氣傲的,高手都是心高氣傲的。如果他敢和和尚對著幹一架,我就去親自看他,這肯定是個人才啊。但現在,……可能……可能還需要磨礪心勁。秦盾你過來!”
所以秦盾被派來慰問劉定強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這事的?”劉定強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器械組都是老鳥,就我一個新丁,你們不應該知道這事啊。”
秦盾耷拉下眼皮,暗想該不該告訴劉定強實情。這小小的猶豫,倒不是因為他想討好劉定強,而是看見他這個失魂落魄的模樣,卻想自己要是沒有命令也要來看望他了。
正因為用心坦誠,秦盾選擇實話實說:“我們不知道,是司禮派我來看你的。”
“他?”一個嫋嫋的迴音在樑上繞動著。劉定強極端不敬的腔調聾子都知道他什麼意思。
秦盾把手放在桌上向床上的劉定強傾過身去,勸道:“這事其實是意外,斯理也很關心你,你一出這事就趕緊派我來了。我們都是江湖中人,做事不是普通人那麼講究禮節,況且我們都是高手,就算軍隊裡新人還要受欺負呢,我們就忍一下吧。反正明年還會招募新人,我們那時候就可以當老大威風下了,讓他們去捉狗滾豬血還有給咱們擦靴子,哈哈。”
“我沒那麼下作去欺負新人!”劉定強沒好氣的回答。
“哀呀!什麼下作啊,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是好兄弟嘛,就是耍下樂子,江湖新人舊人,大家都這麼過來的。再說,尊敬前輩也是忠義啊。”
“有這麼尊敬的嗎?別說我是個武林高手,就算我是他們家的下人,也沒有這麼欺辱人的啊?”劉定強眼裡含著淚,嘴裡卻雷聲咆哮:“老子活了二十多年,我師傅我親爹都沒碰過我,卻在這幾天被人抽被人踹,還是當著一群鼠輩的面前……**,他們是不是看我是少林出身的?故意整我?”
“擦擦臉吧。”秦盾從懷裡掏出一張絲帕遞過去:“我這次來雖然是上頭命令,但就算沒命令我知道了,肯定也跑過來,都是同年入職的啊,天生就親。我覺得沒人整我們,你也別老想著你是少林的,先學會行禮作揖吧。”
看著胡亂擦臉的劉定強,眼珠子瞪得還像頭怒虎一般,秦盾嘆了口氣:“你要是真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