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走上前去,從蠻兵手中接過寶劍。
一接過劍,典韋便眼前一亮,這確實是柄好劍,樸實無華,但卻剛硬筆直,雖未使用,但他知道這劍絕對極其鋒利。
“是把好劍。”典韋嘟囔一聲,轉身走向秦澤,將其呈了上去。
秦澤握住劍柄,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沉甸甸的份量,劍刃雖雪白,但此刻在陽光下卻泛出一股燦金色,武理也在旁看著這柄劍。
“矢志....”看著劍刃,他不自覺的念出了聲。
秦澤自然也看到了這兩個字,開口道:
“這劍來歷不小,是金家祖上傳下來的。”
“很多年前,群雄割據一方,彼此之間廝殺不止,天下動盪不安,塗炭平民,馬革裹屍家破人亡的事不勝列舉,幾乎是暗無天日。”
“值此兵連禍結之際,金家高舉義旗,誓要休止干戈,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日子,他們自南澤起兵,帶著五萬子弟兵們討伐了盤踞郎洲的【烈王】殷在野,這是一場以少勝多的戰役,金家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才取下朗州,可即便如此,在進了朗州城後,他們卻未曾像其他軍閥一般劫掠平民。”
“這一戰後,金家兵馬只剩下不到一萬人,但在短短兩個月後,他卻有了八萬兵馬,那是朗州的人,還有趕來的天下義士。”
話到此處,武理忍不住說道:“陛下,那已是很多年前的事,即便是史官記載,那也未必屬實。”
秦澤看著寶劍,抿嘴道:“可能吧。”
“這柄劍, 據說就是那時的朗州鑄劍師鑄造而成。”
說到這,秦澤眼神逐漸冷漠,他一劍斬向虛空,冷聲說:
“矢志,是為矢志不渝之意。”
“執劍立誓,恪守不渝。”
“不過他們終究還是忘了本心,讓這柄劍就此蒙塵。”
秦澤收劍,懸與馬鞍上的得勝鉤之上,看著閻承道:
“做的很好,殺了金唯尊,大功一件。”
“日後必論功行賞。”
“現在隨我們一同回桂雲城。”
閻承渾身一震,當即恭聲道:
“是,陛下!”
——
明月高懸,皎潔的月色下,桂雲城一片火樹銀花。
當然,這並非是張燈結綵的場景,在重要盛大的日子裡,蠻族會以無數的篝火來表達歡悅。
正如此刻,點燃的柴薪燒得嗶啵作響,熾烈的火焰在夜風之下愈發旺盛。
有腰懸小鼓的蠻族大漢有節奏的拍動著鼓皮,奏出沉悶卻有力的樂聲,有雖身著粗布麻衣但卻格外高大健美的蠻族年輕女子裸露臂膀,長而直的腿在隨著鼓聲舞動,做出一個個奇異的動作。
點燃的篝火實在太多,這讓她們古銅色的肌膚上滲出細密的汗水,在火光的照耀下,彷彿閃耀著光彩。
秦澤撕著手中的羊腿肉,嘴中吃著羊肉,眼中則在欣賞著這別緻的風情。
“陛下,如此為您接風洗塵,還是過於簡陋.....”坐在一旁的武理說道。
“入鄉隨俗,我覺得很好。”秦澤晃了晃手中烤得金黃,散發濃郁肉香的羊腿,“肉也很好吃。”
“那...那太好了。”武理緊繃著的臉色一下舒緩。
“你們怎麼不吃?是不喜歡吃羊肉嗎?”秦澤問向其他人。
這處篝火圍坐了十餘人,除卻秦澤帶著典韋許諸二人之外,其餘人皆是蠻族人,皆是蠻族內管事的人,那閻承卻不在其中,他傷勢不輕,一回到桂雲城武理便讓他先去療傷。
而此刻,典韋抱住一扇羊排啃得滿面油光,許諸倒是好些,而那些蠻人們則個個正襟危坐,神色緊繃。
“吃,愛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