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批閱奏摺的張勵抬起頭來,循聲看去。
原來不知何時,女兒已經端著一碗茶水立在了桌案旁。
“還早。”張勵笑著放下筆,揉了揉酸澀的手腕笑道。
穿著一身清雅衣衫的張紫笙將茶碗放在張勵面前,走到張勵身後一邊按壓著他的肩膀一邊說道:“不早了。”
“女兒知道您勤政,但豈不知人力終有力竭之時,若是諸多事務擠壓不得不批,那自然該盡心盡力去做,但我看您確是時時如此,積勞成疾,可不是好事。”
“這不過幾個月功夫,您的頭髮又白了許多。”
聞言張勵心中苦笑,端起茶碗說道:“紫笙,晚上可不宜喝茶啊。”
“是安神茶,您知道還故意這麼說。”張紫笙捶了一下張勵肩膀,無奈的嗔道。
張勵輕抿一口,放下茶碗靠在了椅背上,突然感嘆道:“沒想到啊,不到一年的功夫,已經改朝換代了。”
“並且如今不像歷朝歷代的初期,我焱國一誕生,便是空前的盛景。”
“可盛景之下,卻還是危機四伏,不得有半分喘息時間。”張勵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張紫笙的手驟然停下,但不過一息她又繼續揉著父親的肩膀:“爹是為南港之事憂心?”
“嗯。”
“前幾天從南港送來的訊息說陛下要與列國大軍大戰一場。”
“才解決了扶桑之事,誰知又有列國前來,這怎能不讓人擔憂,怎麼我們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張勵揉了揉眉心,接著說道:
“都能組建艦隊遠洋而來了,那國力肯定也不差,百姓們不說人人安居樂業,那也是不該是吃不上飯穿不了暖衣的吧?”
“你待在你們國家過你們的日子,我們過我們的,隔了這麼大一片海,何必互相侵擾呢?”他搖了搖頭,完全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