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他聞之語塞。
咬緊牙關,她狠下心問,“季墉,你要換新抱枕了嗎?如果是請早一點告訴我,讓我有心理準備。”
“我沒有要換什麼該死的抱枕,你最好乖乖的特在家裡,不準興起什麼離開的念頭。”他想起她曾說過的話她要給他祝福……不!他不要她的祝福,他只要她牢牢的待在他身邊!
“我說的話你聽見沒?‘他語帶威脅。
“聽見了。”其實用不著威脅她也會用做的,在他面前她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很好!我的麻煩已經夠多,別再給我惹任何麻煩。“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季墉來到晏伶的公寓,卻發現她正在打包行李。
“你在做什麼?”他搶下她手中的衣物。
“我要離開——到美國、英國、法國……哪裡都好,就是不要留在臺灣、留在你身邊。”她醞釀已久的情緒歇斯底里地狂洩出來。
“告訴我,為什麼?”他把她狂亂的身子禁錮在自己胸前。
“因為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巧巧、更對不起兆文。天哪!我為什麼不死掉算了。”她頹然地哭倒在季墉懷裡。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你不懂、你完全不懂,我背叛了兆文、也背叛了你!
“晏伶 ”
“這三年來,你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一點一滴侵蝕了我的心,我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雖然我盡力否決、但還是不能控制自己去嫉妒巧巧,所以看畫展那晚我說了一堆氣話來欺侮她,尤其發生那件事情後,我再也騙不了自己,更無法去欺瞞你。我愛你啊季墉哥,我好愛你,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得你愛我,可惜,你的愛已經給了別人,離開是我唯一能走的路了。”
“不!你只是尚未自那晚的震撼中醒來,而且你還受著傷,在你身心都不穩定的狀態下,才會有這種錯誤的認定。”
“這個‘不’字我對自己講過無數次,我拼命舉例子來證明我不愛你,可是越證明我只會越心虛,既然我再無法管住我的心,至少讓我管住自己的身體吧!我要跑得遠遠的,不要讓自己有機會做出傷害你或巧巧的事。”
晏伶
…給我們彼此多一點時間來釐清自己好嗎?“
她不語,默默地縮在他懷中吸泣。
“晏伶——那一晚我們都失足了,不管如何我們該做的是彌補而不是傷害。”“傷害?你告訴巧巧了?天——不要啊!她抬起了頭,淚流滿腮。
“不要激動,我沒告訴她。”
“求你不要讓我變成罪人,傷害那麼純善的巧巧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我懂!我知道你的苦心。我們都沉淪在嚴重的罪惡感中無法自拔,但是我們必須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如果你一走了之,不僅對你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啊!”“可是我……”她猶豫了。
“答應我,不管如何都不要走。”‘他堅持。
在他堅定的眼光中她讓步了。看著他將皮箱裡的東西一件件重新擺回衣櫃,她露出了勝利笑容。
時間?她可沒那麼多耐心!
巧巧的三餐在鹹威淚水攪拌中度過。
這段日子季墉不好過,她也不曾安穩,她的體重直線下滑,頰邊的凹陷突顯了顴骨的高聳,她變得極易受驚,季墉一個聲音都會讓她嚇得全身發抖。
她不想自己無助地成為秀墉的箭靶,卻沒有能力改善這一切。連著幾天的反胃造成了她的虛弱,是心情影響了她的食慾嗎?她不知道,食物攤在她眼前,她只有作嘔的慾望。
細數著水水返國的日子,她盼望姐姐能為她解除這些迷霧,幫她走回平坦的婚姻路。
距離那次的爭執又經過了二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