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可解百毒還是療傷極品。”
“藥人?”晏飛雪眸光一凜,心頭也不由微顫。
南宮月側著臉勾唇笑道,“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自小便是在藥罐子與毒罐子中泡大的,不僅身體百毒不侵,就連血也可解百毒呵。”
“所以,你就是被先皇抓入宮中拿來練藥人的?”說到這,晏飛雪心中已然明瞭的大半,只是卻仍不由發寒。
將孩童練成藥人以供自己不被毒害和療傷,這個先皇也不過只個昏庸的暴君罷了,只是風國數年來還無人有怨言,倒真是稀奇。
似看出她的心思般,南宮月微微一揚唇,嘴角的笑意渲染;只是眸子裡的笑卻一圈圈沒在眼底,輕輕吐息道,“先皇抓入宮中的都是一些無父無母流落街頭的孩子,對外美名曰收留這些苦命的孩子,實則是為了自己煉藥人,外面百姓皆不知實情,只會稱頌國君的仁心。”
晏飛雪冷冽著眸子,唇邊勾起一抹冷誚的笑,“好個‘仁心’的國君!”
風凌天倒是不愧為他的兒子,心思的縝密與算計與之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下一瞬,她轉眸看向南宮月,眼底憐憫之色更濃了幾分。
原來,他也是個沒有家的孩子。
只是,與鳳鬱塵比起來,為什麼他總是有種讓人心疼的感覺呢?
南宮月並不知她此時的想法,只幽幽繼續道:“你無法想象煉藥人過程的痛苦,只是天天泡藥罐子中已經是最舒服的了,但如果是要每日被蠍子蜇,被蛇和蜈蚣咬……呵……受不住的孩子就是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了,最後只剩下了我,就連我自己也奇怪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晏飛雪面色在月光映照下顯得有些發白,雖然她訓練的日子也猶如生活在地獄一般,卻也不曾像他這般可怕。
此時的他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態去回憶著過去那非人的痛苦過往?
無意識地,她微微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撩起了他的衣袖。
“想看被咬過後留下的傷痕麼?”南宮月似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唇邊綻出一抹絕美的笑容,“沒有了,先皇嫌難看,早已用藥消去了,他不想影響他享受時的心情。”
雖然如此,晏飛雪卻仍是在他的手腕上看到了一道道刀割過的痕跡,也許是因為時間太久,都已經有些淡了。
“這是每次放血時割的,你知道,被煉成藥人的我,最有用的就是血了。”南宮月笑得輕鬆,說起來也漫不經心,彷彿說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事。
“而我第二有用的,便是供他玩樂,他說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娃……每一夜,每一夜都要忍受那種非人的折磨,我寧可去被毒蟲咬!”南宮月眸光漸漸冷了幾分,絕美的唇勾出幽幽的恨意。
晏飛雪感覺到他顫抖的手,心沒來由的一陣抽痛,不由微微握緊了幾分,“沒事的,就當是被毒蟲咬了……”
“可是有那麼多毒蟲呢……”南宮月面上的笑容漸漸褪去,變得冷厲,一雙眼睛寒芒如針,“皇子,王爺,宮人……一個一個的都是毒蟲,驅也驅不走的毒蟲!我恨及之時,會忍不住想要拿刀毀了這張臉,毀掉了,他們就不會再碰我了……”
他的身子也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起來,晏飛雪緊握住他的手安撫著他的情緒,另一隻手輕輕滑上他絕美的面容上,搖頭嘆息,“這麼美的一張臉,毀了多可惜。”
“是啊,毀了多可惜……我還要留著給我喜歡的女子看呢!所以,我捨不得,也下不了手……”南宮月看著她,眼中有淡淡的哀傷,唇角卻綻出一絲優美的微笑,“幸好沒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