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一傳入前線,沙族軍中一片譁然,悲痛,低沉的氣氛散佈在整個沙族軍營中。同時,得知自己族民隨時都可能遭受沙族同樣下場的爾容族的戰士們陷入焦躁,不安和惶恐中。
巴赫和爾容丹現在軍隊的狀態和士氣已經不再適合作戰了,但就此撤退又怕被反咬一口,最後商議決定,讓爾容逸飛率一部騎勇殿後,若天潤軍乘機追襲,由他拼死阻截,以騰出足夠的時間讓主力撤退、
對這個危險性大到幾乎是必死的任務,爾容逸飛沒有絲毫意義,只是用舌頭添了添嘴唇,便轉身離去,帳內一干將領在他出帳的一剎那,看見他臉上露出興奮地殘忍之色,對他來說,只要能殺人,不斷的殺人,那其他的譬如危險,恐懼都可以忽略。
爾容,沙兩族突然撤兵,天潤國上下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對方現在軍心大亂,戰士們都一心想著快點回到家園,看看自己的親人是否還活著,哪裡還將半點心思放在戰場上。這可是追殺敵軍的大好機會,只要用兵得當,肯定能得到極其客觀的戰果。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範圍之外,天潤國竟然將這樣的大好機會白白放棄,在沙,爾容聯軍撤兵的整個過程之中,天潤國沒有派出一兵一卒。
沙,爾容聯軍對天潤國未派追兵的舉動自是大為歡迎,當然,那個拋下一個戀戀不捨的眼神,並狠狠罵了一句“膽小的天潤豬”後狂抽戰馬的爾容逸飛心情顯然不好。
天潤國此舉自然不會是軍方策略,那樣的機會,即使隨便讓一個小卒來指揮,都很可能取得不錯的戰果。
力促不要追擊的是穆隆的首席智囊,天潤之相全豐。
無論戰鬥多麼激烈,戰時多麼綿長。戰場上的事永遠都比政治簡單。很明顯,這出人意料的決定是出於政治目的。
巴赫,爾容丹雖然沒有大陸諸國國主那樣身邊養著一大堆出謀劃策的政客,但他們做為族長自然擁有不凡的政治眼光。天潤國的舉動他們看得很清楚,他們也更清楚,他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火雲微微喘著氣,對於它這樣得良駒而言,狂奔上百八十里不會感到絲毫困難。當它的皮毛都滲出汗水時,其他跟在它身後的戰馬已經渾身溼透了。
那些戰馬上的人此刻也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緊跟在天宇身後兩側的柔青和墨碧蘭此刻卻是更慘,她們本就不如這些在草原上長大的戰士善騎,平日一身便裝都覺得有些吃力。此刻輕鎧在身,再跟在火雲身後狂奔下來,她們都只感覺到骨架都要散了。
但現在整個無雙軍中沒有一個敢說話,連一向說話肆無忌憚的柔青都連大氣都不敢吭一下。墨碧蘭一臉擔憂地看著天宇,她大概是現在整個無雙軍中除了元遙空外唯一一個敢一直注視天宇的人。
他們的前方,火雲的背上,正騎著無雙國的國主,無雙軍的領袖。不過此刻,用這些詞句來定義他都不合適,因為所有的人都確切地感覺到,現在在火雲背上的是一座火山,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爆發後可以燃燒整個草原的火山。
天宇挺直著身子騎在火雲背上,他雙目遠眺著遠處,目光中除了不盡的殺意和無邊的憤怒外再別無他物。
臉色沒有了以往的紅潤,一片蒼白取而代之,那是別無他色的白,若細細觀察,你也許會在那刺眼的白中尋得隱約的黑色。他的臉色彷彿很平靜,但每個看了他一眼,即使只是從側面看上一眼的人都會感到一股不寒而慄從心底升起。
“王原呢,讓他上來過來回話。”
天宇的話來得突然,猛然間聽到他說話,幾乎所有的無雙將士都覺自己的身體微微一抖,剛才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壓抑得他們的身體都處於一種半麻木狀態。
王原此刻比柔青,墨碧蘭二女更慘,只見他趴在馬背上,馬由一個無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