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無論走到哪都會吸引別人注意力的人,高大而勻稱的身材,略微粗獷的臉上帶著不羈的笑容,不可否認他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然而天宇感興趣並非這些,真正吸引天宇目光的是他背後那把形狀怪異的紅鞘彎刀。
那人叫了酒菜,就在天宇斜對面獨自飲食。在連續喝下第三杯後,他嘆了口起。本就一直暗暗留意的天宇舉目望去,只見他正在對著杯子發呆。接著他抬頭環視了四周,向周圍的人輕喝道:“獨自飲酒有何樂趣,在坐諸位是否有願與戰某共飲者。”聲音不大,卻是以內力施出,在坐之人都是聽得一震,膽小者甚至已經準備結帳走人。
似乎對眾人的反映已經習以為常,他並臉上並沒有太多的失望,提起酒壺準備繼續獨飲。
這時,斜面走來一個身材消瘦的大概十七八歲的青年,那個青年手中拿著酒杯,一直走到他的桌前,說道:“不知小弟是否能夠有幸與兄臺共飲。”
稍稍一楞,接著發出豪爽的笑聲,“好,已經很久沒有人肯陪我公孫戰飲酒了。小兄弟坐。”
聽到公孫戰自報姓名,在坐之人中有幾個臉色大變。很明顯這些都是江湖中人,現在他們都在打算著儘快離開,以免不小心惹上這條血狼。
對那些急忙離開的江湖人士公孫戰只是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然後舉杯和青年對飲了一杯。
“哎,自從和啟離兄開懷痛飲後已經獨飲半年了。”公孫戰象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抬頭看看對面坐著的青年,“兄弟如何稱呼?”
“小弟姓天名宇。”這個陪公孫戰喝酒的青年就是天宇。
公孫戰臉色突然臉色一變,語氣中帶著凜然的殺氣,:“我看弟臺雙目有神,氣息悠長,想必也是江湖人士。即知我乃血狼公孫戰,怎麼還願與我共飲。”
天宇微笑而答:“我看見的只是苦尋酒伴的公孫戰,我現在也只是酒逢知己的普通人。什麼血狼,什麼江湖人士,現在與我毫無關係。”說著將酒杯倒置在桌上,轉頭對躲在一邊的小二說道:“小二,上酒碗。”
公孫戰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從懷裡掏出幾個金幣丟在桌上,大笑著說道:“是哪個說的千金難買一醉,依我看千醉易得一友(酒友)難尋。小二,上酒,上好酒。”
香醇美酒順喉而下,天宇本來白淨的臉上泛出一片淡紅。他真想不到江湖上傳言的嗜殺好色的血狼公孫戰竟然是這樣的一條漢子。起先他答應陪公孫戰飲酒只是好奇使然,到後來對方自報名號後已經是欲罷不能,然而接下來公孫戰表現出來的豪氣卻讓他不由得深受感染,同時心目中對其的感官也完全改變。
“喝”兩人仰頭再盡一碗,桌旁的酒罈已空去兩個。用手抹去嘴邊的酒漬,公孫戰連呼痛快。就他在準備再為兩人的碗裡添酒的時候一聲輕哼阻斷了他的動作。掃興的將酒罈往地上一扔,將坐椅轉向對樓梯口的方向,右手取下背後的紅鞘彎刀,背靠坐椅,靜候著發聲之人的出現。
從樓梯上上來的一共三人,一男兩女,都是青年一輩。走在右側的是一男子,一身白色勁裝,相貌頗為英俊,只是神色間略帶高傲,但他看往他左側的兩位女性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恭謹和傾慕。中間和左邊的兩個女子身上都有這相似的氣質,一樣的卓然不群,一樣的貌若天仙。
本就正對著樓梯口的天宇看見最左側的女子後微一錯愕,他認出她就是昨晚在街上找上自己的少女。當他將視線移到中間的女子身上時他還是不自覺的有些呆了,儘管他經過昨晚的事後暗中發誓再不讓同樣的情況出現,但是人本身對美好事物帶來的震撼是無法控制的。
秀美的雙目,看似清澈,卻總是讓人感覺到有一層無法看透的薄霧蘊涵其中,毫無缺憾的五官搭配得是那麼的完美,臉上無時不在的輕笑給人以春風撫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