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給自己治療?
為什麼……?
果然她就是個完全弄不清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的人!
伊藤碧可以對那些平民們異常寬容,寬容到只要還沒到危害了xìng命的程度,就能萬事原諒的地步,但對天水集團的內部員工卻又要求嚴厲非常,而且是職位要求者要求越高,就如前面所言,即便是員工自個沒意識到的錯誤,當符合一定標準之後,懲罰會無聲而來。
她自己不喜奢華,平素衣食用度樸素得完全不似這天下第一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卻對下屬大方,還樂見眾人於各人承受範圍內的享受;
她嚴格控制集團內的貪瀆,卻在那特殊的環境下,自己給大名、夫人們送禮、送厚禮。
此外,她似乎冷峻卻總讓他覺得模糊的xìng格;她對眾人yù望幾乎是“惡意”得鼓勵,而後又毫不留情打擊的“惡趣味”;她對他栽培,毫不隱瞞關於自身誅殺宇智波一族的實情,宛如就是要刻意培養了個人去殺自己一樣……諸如此類等等的矛盾,難以解讀的矛盾……
“治好了傷就走吧,今rì沒空陪你玩遊戲。”伊藤碧起身道。
“玩遊戲?”宇智波佐助被激得憤怒得一躍而起,搭上了草稚劍柄的右手隱隱顫抖,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算是控制了自己急yù報仇的怒火,“玩弄別人的生命,對你來說就只是在玩遊戲嗎?”那聲音包含著控訴。他是知道天水集團內部的數次“血腥大清洗”的,而且在他的眼裡,有絕大的原因是因為伊藤碧沉默的慫恿。雖說反覆的折騰、無論人才與否概不赦免的堅決之下,到如今,反倒造就了一個少有人敢逾越本分、過度逾越了自身的地位、許可權的安寧環境,宇智波佐助還是認為從未加以規勸過的女子太過冷血!分明在對待那些個普通職員、一般民眾的時候,她的寬容和忍耐是十分可觀的。
“逾越了本分,想要得到更多原本根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甚至不惜手段,不顧侵犯他人利益,這樣的人受到懲罰有何不對?”彷彿又一次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同的是,少見得伊藤碧給出了清晰的回應道,“下邊的人本就視野狹窄、受人管束,犯的也不過小差小錯,沒必要多加計較;在上頭的人若是沒有眼力價,不懂識人斷事,不知進退有度,不稱其職就別居其位!管束他人的人豈能時刻指望著還有他人在前指導?”
“那我宇智波一族呢?”宇智波佐助高聲質問道,“我宇智波一族又不在天水集團內,為什麼要殺了他們?為什麼阿飛說是鼬殺了他們?!”伊藤碧分明是在轉移話題,只能引得他強自按捺住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湧。
“呵。”伊藤碧唇角一彎,道,“想殺就殺過來,何必廢話,如果還沒有殺過來的意思,我可走了。”
“站住!”宇智波佐助連忙閃到她面前,握劍的手益發捏得緊,臉sè鐵青,就剛剛那席話,那語氣中的嘲諷之氣差點就令他拔劍出鞘。
其實宇智波佐助此刻也頗為納悶,以他xìng格,本該如當初面對鼬時,二話不說就攻過去,可此刻他卻在強自按捺。宇智波佐助自己也沒感覺出這其中的怪異和緣由,卻不知正是因為此刻情狀同當初同鼬的情境類似的緣故:同樣的自稱是“滅族兇手”、同樣的曾經親近過的人、同樣的追逐和仇恨物件……再加上還有錯手殺了鼬之後那內心深處深深的悔恨……
因果還未理順,意識卻已經自發自覺地記住了相似的感覺、自動做了對比,自動開始抑制復仇的火、其它的情懷。只是既然是下意識的一種感覺、既然是並不清明的判斷,宇智波佐助自己也便身處於茫然中,頗為不知所措,陷入了一種既不願放人走,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窘況內。
“佐助。”伊藤碧頓下步伐,望著面前的少年,忽然深沉地問了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