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勢孤力單。
好漢不吃眼前虧――小男孩被這架勢嚇到,趕緊掉頭就跑,還邊跑邊喊:“本未來火影不跟你們計較。”逞強的話語只博得陣陣嘲笑:
“哈哈哈!”
“活該!”
“媽媽說過,不要理那小子……”
“沒錯,沒錯,那小子是怪物……”
“噓,小聲點,媽媽說過不能給別人聽到。”
…………
六、七歲的孩子能懂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那個孩子特別,可是,媽媽說過了,“不要理那個孩子”,村子裡的人也都是這樣對他的,既然大家都一樣,既然是媽媽說的,就應該不會錯。遊戲的幾個孩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重新繼續那“抓”和“躲”的遊戲,就彷彿適才的一切――那小小的插曲壓根就不曾發生過。
“可惡!”被拒絕的小孩獨自一人在一片草坪上躺下,看著天空,一臉的黯然,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人搭理自己,有的只是嘲笑!
“哼!”男孩肩膀顫抖著,突然用力一抹眼眶,對著天地大聲喊道,“有什麼了不起,本小爺總有一天會當上真正的忍者,當上火影,讓所有的人都尊敬我、認同我,等著瞧好了……”
有人在男孩的手臂上輕拍了兩下。
“誰?”詫異的男孩抬起頭向後望去,卻立時呆了,眼前的情景令他一生難忘……
一位俊秀的少年正蹲在男孩的後方,一臉柔和地看著他,第一眼,男孩眼裡映出的便是那耀目的金:陽光透過少年的金髮shè下來,耀眼得逼目,璀璨得心動……少年水藍sè眼眸和著這令人暈眩的金黃,閃閃爍爍,晶瑩剔透,再加上唇畔一抹若離若現的笑,美得不似凡塵中人。小男孩一個激靈坐起身,彷彿身處黑暗中的人突然看見了太陽的sè彩般,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好美!”
“嗯?”少年先是一怔,繼而似覺著有趣地放聲大笑,“哈哈哈!”
男孩先是有點羞怯,有點慚愧地撓了撓發,低了個頭,覺得自己好像說了很丟臉的話,可是一看少年放肆的笑臉,眉頭忍不住便布上了“井”字,小手插著腰生氣地跳了起來:“有什麼事這麼好笑?!”倒是顯得很是活力四shè。
“抱歉,抱歉,呵,哈哈哈……”少年勉強地收起笑聲,卻毫不掩飾滿臉的笑意,站起身,一隻手撫上小男孩的頭,說道,“小孩,說我漂亮,不就是在稱讚你自己嗎?”
“咦?”
“沒錯吧,你自己也是金髮藍眼。”
“嘿嘿……”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sè一沉,怯怯地抬頭,小心瞟著少年輕聲問道,“你,不討厭我?”
“為什麼要討厭你?”疑惑地問。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大家――大家似乎都不肯跟我玩,看我的眼神冷冷的,好像,好像看……看,看怪――怪物似的。”男孩喃喃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艱難地吐出“怪物”一詞,低著頭,不敢正視少年的目光,也許是因為失去的太多,怕被再一次討厭。
“喲!”少年湊近了一點,小男孩盯著那突然靠近的俊臉,小臉不禁一紅,緊張問道:“什,什麼事?”
“小鬼,有空嗎?”
“呃?”男孩一怔,搞不清楚狀況,機械地點了點頭。
“很好,”少年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展開莫測高深的一笑,看得男孩心裡直發毛,“決定了,今天就由你帶我熟悉木葉。”
“呃,你,你不介意我……”男孩眨著亮晶晶的水藍sè眼睛還沒有說完,擁有相似容貌的少年那右手已然毫無徵兆地伸到他的面前,拇指和中指相扣……正對著的小腦袋條件反shè地向後避去,可惜卻沒能避開――被彈額頭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