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死後再出生於忍界卻還帶著前生的記憶!更為湊巧得是,還恰好得知了忍界的未來走向。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像是你現在應該擁有的一種能力——預知之力吧……”
“……!!”他心頭一震,往事種種憶上心頭——所以她才一點都不像小孩!這麼說,九尾之戰、忍界大戰……難道說她是在已經預知了一切的情況下在戰鬥?包括……波風水門在十五年前會死於九尾大戰的事嗎?
——她是在知曉了一切的前提下愛上了我,甚至瞞住我壽命將終的事實?!
“咕——”雪白的鴿子在枝頭擔心地轉過小鴿腦袋來,安靜地歇著。
他漠然的心瞬間恢復激盪無比的狀態,指尖連著心顫抖著,差點沒抓住了信紙而讓風吹走……
“……所以,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並遇見了你,實在是我莫大的幸運,也是偶然。說到這裡,水門,我得對你說聲‘抱歉’……”那信中語氣忽然一轉,他前一刻還沉浸在想要從字裡行間一覷真情的祈盼裡,然而卻失望在沒有後繼中,接著,卻又重新收拾了心情,繼續關注下去,不捨那人的片言隻字——追憶,也許會成為未來的全部。
接下來洋洋灑灑的篇章,伊藤碧只是在敘述一件令他頗為震動的事兒:關於漩渦奇奈,關於他們兩人“本該有的,卻被搶了的”姻緣。
伊藤碧話裡話外都只有抱歉之意,只是說自己覺得對不起奇奈,只是在那字裡行間隱晦地一遍又一遍在強調一個“真理”:姻緣全憑一個“緣”字,有時誤打誤撞,說不得緣分就被打亂了,只是當局者迷,懵然不知罷了。
金髮少年的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只在看到其中一句話的時候,才略略舒展了開:“……可是抱歉了水門,就算是對不起奇奈,我也不後悔把你搶了過來,再來一遍我還是那樣做!……”唇角處也不知不覺間微微翹起。
“……水門,就聊到這吧,你我之間既已過去,就不必追念。重生的意思你懂吧?我都放下過前塵了,你也不必糾結於往事,就算是此刻你身邊伴著嬌妻愛侶,一同來緬懷緬懷我這個故人,也沒什麼值得羞愧的。你既然重生了,尋找全新的生命意義和愛情本就理所當然,你那麼聰明的人,當然沒必要笨到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對不對?還是棵發不出新芽,連枝幹都早枯萎掉了的死樹呢!呵呵,我不也懶得認你嗎……”
“還說呢,你這自私的混蛋,居然敢把我當白痴一樣一直瞞著,還居然叫我‘鳴人’!”他帶笑帶淚,帶嗔帶怨。
“……啊,對了!那個……名字的事,呵呵,對不起啦!看在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是你,也不是故意的……那個,就原諒我吧……哈哈哈……”他忽然“噗嗤”一聲,被伊藤碧書信中的那份小心翼翼、做小伏低樣逗笑了,笑得眼睛一閃一閃得,漾出幾滴水花來,不禁抬手抹了抹,甚至嗔怪地小聲道了句:“算你還知道不妥!不過,一輩子別想我原諒!”他自說自話著,沒察覺早就已是一臉懷念眷戀神情地道:“給咱們兒子留的名字!我怎麼會用?”
伊藤碧像是早料到了般,繼續書道:“……名字的事,叫什麼你自己隨意就是了。天水集團的事也是一樣,差不多就成了,不必因為顧慮我而一輩子束縛在那。還是那句話,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走你自己的路就好。不過,念在舊情的份上,幫我找好繼任者!不然我可不饒你哦!最後,如果,在你看這封信的時候,對我還剩那麼點眷戀的話,就去找水無月白吧,如果你已是兒孫繞膝老頭子一個的話,就算了……別了,水門。”
全篇完結,信是以一種全然輕鬆的口吻在寫的,幾乎就沒有一句話傾訴愛意。
“白?”他坐在花叢中,湛藍如星空的眸中一閃,忽然有些落寞地宛然一笑,輕輕地道,“我答應你,如果有一天,當我遇上一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