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家兩位公子、葉姑娘、宋少俠及白小姐。”
朗聲通傳響在梯下,空氣頓時凝肅起來。
眾多目光盯著來使,那名漢子大方的抱拳當胸。
“世子令在下前來送柬邀客,誠意相請,請諸位務必賞光蒞臨十日後的瓊花宴。”隨話語一同附上製作精美的金柬,一份恭敬的呈給了迦夜。
席中數人暗地交換眼色,俱有些驚訝。
迦夜翻了翻亮晃晃的柬書,沒什麼興趣,隨口推脫。
“承蒙抬愛,近日舊傷未愈不便赴宴,替我辭謝了吧。”
來使似已料到,立時躬身致意。
“來前世子另囑,葉姑娘的傷是他一手所致,時時心下愧疚。請務必賞臉容當面致歉。”不等開口,取出一物雙手置上。“此物為千年雪參,聊表寸意,若能略補玉體,也算稍平世子心頭之憾,請姑娘萬勿推辭。”
眾人驚疑不定,猜不出是何用意。
千年雪參本屬珍物,蕭世成送給害他功虧一潰的對手,又婉言相請,究竟所為何來。
難道真是為了三歲小兒都不會相信的致歉。
“東西是好的,可惜我用不上,連這帖子一併帶回去吧。”迦夜眼都沒抬,指尖一彈,將金柬送了過去。
未料到回絕得如此乾脆,來使窘了一下,再度開言。
“葉姑娘何必拒於千里之外,除了世子,尚另有一位故人殷勤相盼,亟待與姑娘重逢相會。”
“我可不記得在江南有什麼故人。”
“這位故人自西域而來,曾與姑娘有一面之緣。”感受到無形的壓力,來使竟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對姑娘風采印象極深,多年無日或忘。”
“其人姓甚名誰。”謝雲書冷聲質問,笑容早已不見。
“屆時一見便知。”使者鼻尖微微見汗,強令自己挺直了背。
“我現在就想知道。”謝雲書踏前一步,空氣緊得一觸即發。
“謝家何等聲名,三公子必定不至對來使以武相襲,在下深信。”使者面上變色,再退了一步,力持鎮定。
以家門名譽相挾,謝雲書不能不猶疑。
僵滯了半晌,迦夜起身一動,金柬又回到了纖白的細指。
“回去告訴蕭世成,我很期待。”
漢廣
日上三竿,迦夜仍未起床。
一把漆黑的長髮散在榻上,懶懶的蜷著身體,翻著一本醫書。
叩門沒聽到迴音,他掀開了窗。
額髮落下來覆在眉間,雪色的容顏比平日更白,長睫微動,抬了下又專注於書本。
“怎麼不起來?”
“睡晚了。”她簡單的回答,將書拋到一邊,慵倦的伏著軟枕素席,身上絲被凌亂。
他剛待伸手撩開散發,被她一掌開啟。
“怎麼了。”指緣微微生疼,他不解的問。
迦夜沒作聲。
愣了半晌,一個異樣的念頭浮出。
“你在生氣?”他不太相信,不過似乎沒有別的理由解釋她莫名的異常。
“聽不懂你說什麼。”她蹙了蹙眉,掀開被坐起來。衣衫整齊,略有壓痕,一夜和衣而臥。
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他換了個問題。
“蕭世成的宴請打算怎麼辦?”
迦夜在鏡前整理長髮,口氣仍是冷淡。“去看看再說。”
“宴無好宴。”
“那又如何。”她從銅鏡中瞥了一眼。“你不用去,此事與你無關。”
又是拉開距離的疏冷,他只當沒聽見。“你猜那個人是誰。”
“管他是誰。”她漫不經心,眉間甚至帶點嘲諷。“反正我的仇人多的是,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