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在海滲上,自已的肌膚都曬成了小麥色,海盜們赤膊行海的場面見得多了,倒沒有成綺韻那般大驚小怪。楊凌呵呵乾笑道:“本官一時忘形,竟沒著官衣……咳咳,勿怪,勿怪。來來,快快進房來,我估摸著你們還得三五日才到,怎麼這麼快?“哪兒敢不快啊?大人不是要我星夜兼程把阿德妮姑娘送來,說您……您都十萬火急了麼?”成綺韻似笑非笑地說,那雙妙目瞟了楊凌一眼,卻有著重逢的喜悅和欣然,眼光輕輕柔柔的甚是撩人。阿德妮懂得漢語,成綺韻語中打趣的意思先是沒聽明白,隨即便領悟了過來,臉蛋兒沒時帶出幾分忸怩。楊凌瞪了成綺韻一眼,見她笑盈盈的根本不怕自已,只好無奈地道:“快進來吧,我正有些事情要與你商議。”三人進了房坐下,丫環端上冰鎮的酸梅湯,二女一路行得辛苦,有這清涼解渴的冰飲十分歡喜。楊凌摸不清阿德妮的真實身份,有些事情不想讓她知道。他先詢問了成綺韻有關蘇州那邊和海狗子等人洽商的結果,然後再‘漫不經心’地道:“倭人奪了我們的戰船,可惜不坐使用火炮,行到海上遇到西洋海盜,結果倭寇幾乎被全殲,大半屍沉大海,也算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對了,聽目擊人說西洋的火炮與我大明不同,阿德妮,你在海盜船上三年,可瞭解西洋火炮的特點?”阿德妮美滋滋地正品著酸甜可口的冰梅湯,一聽這話不由睜大了眼睛,慌忙搖搖頭。怯怯地道:“我……我在船上只是縫衣做飯、火炮他們不許我接近的,我是女人,也不懂那些東西。”“哦?”楊凌盯了她一眼,笑笑道:“嗯,這些人對我大明倒似沒有什麼敵意,始終留在滿刺加沒有北上。前些日子他們曾冒充滿刺加使臣,想懷我大明做生意,只是彼此言語不通,和地方官府起了爭執,彼此有了誤會。你既精通漢語和佛郎機語,我想找機會讓你給雙方溝通一番,本官想聯合這些西洋人共同對付海益,同時就今後通商事宜商洽一番。”聽說要讓她見到自已的本族人,阿德妮面色十分奇怪。那表情似喜似憂,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味道,那雙寶石般明亮而深沉的眸子變得深邃起來。“哦。哦,我是……大人的奴僕,願意為大人效勞。”她說著卻似有些沙心虛地扭過頭去,粟黑色的柔亮捲髮遮住了眼晴,只露出側臉上俊挺的鼻樑立體的輪廓,楊凌可以清楚地看到飽滿堅挺的酥胸有些急促的起伏起來。“你來自異鄉他國,一個女子十分不易,不必對本官以奴僕自居,本官也沒當你是奴僕,還是自稱阿德妮好了。”聽了楊凌的話,阿德妮忽又轉回頭來,眸中有猶疑的神色一閃,但是隨即動搖的神色冷靜下來,淺淺地應了聲是。式綺韻自自在在地坐在那兒,倒似個大婦似地輕笑道:“你現在可以稱呼總督為大人,自稱為阿德妮,等大人將你正式收進房,就得改稱老爺,至於自稱麼……楊家的規矩少,還是稱呼阿德妮就行了。”阿德妮紅了臉,她慌亂地看了楊凌一眼,低下頭輕輕應了聲是。楊凌臉一熱,瞪了眼在他面前越來越放肆成綺韻,吩咐道:“天氣酷熱,你也不甚習慣吧。清兒,帶阿德妮去沐浴更衣,好生休息。”方才打扇的小丫頭忙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