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似乎有了些許的知覺,但是卻仍舊覺得整個腦袋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眼皮更是酸楚的抬不起來。
雖然狀況並不算好,但僥倖的是,還活著。
沈香苗覺得這大概是悲哀之餘,眼下最慶幸的事情了。
在穩了穩情緒之後,沈香苗費盡全力的睜開了眼睛。
周圍光線十分昏暗,全憑牆壁上掛著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線,所處的地方,十分狹小,能看得到的四周都是石頭質的牆壁和屋頂,就包括自己所躺著的地,似乎也是石頭砌成,四周不曾有窗戶,而且能聞到濃濃的土潮味,顯然此時她正在一個地下的密室之中。
密室簡陋,甚至在角落裡有些許的水漬,更是能時不時的聽到水滴落在石頭上的滴答滴答聲,但倒是綁架自己的人似乎十分好心,還準備了被褥,雖不算是全新,但也算是完整,也不曾散發了酸臭味。
綁了她卻並不曾殺她滅口,還給了被褥怕她凍著,雖說手腳都被綁縛,卻並不是用五花大綁,只是用了長長的鐵鏈捆縛手腳,這樣她倒是有一些活動的空間,甚至在最遠處的角落中,還有一個雖說破舊但還算完整的恭桶。
這般模樣,很顯然是打算讓她在這兒要呆上一段時日。
看起來,她對於綁匪來說應當是還有別的用處,也就是說,她在眼前倒是還無性命之憂。
沈香苗略略的放下心來,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邊嘗試著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待她完全坐定,卻聽到&ldo;吱吱呀呀&rdo;的,牆上的那道縫隙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了一個洞口,一位瞧起來大約十七八歲的青衣姑娘走了進來,瞧見沈香苗正坐在那裡,咧嘴道:&ldo;醒了?&rdo;
沈香苗抬了抬眼皮,努力的向那青衣姑娘身後石門開啟的方向瞧去,希望能看到一些眉目,方便往後逃跑,可還不曾看清,那石門卻是&ldo;吱吱呀呀&rdo;的又重新關上。
沈香苗收回失望的目光,冷眼瞧了瞧那位青衣姑娘:&ldo;你是何人,為何將我關押此處?&rdo;
&ldo;既是醒了,便不要有那麼多的廢話。&rdo;青衣姑娘不滿的喝道,隨後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沈香苗的跟前:&ldo;裡頭有飯有水,快些吃些東西。&rdo;
說罷便將那食盒開啟,將裡頭的飯菜端了出來。
倒不算豐盛,一碗飯,一碗菜。
但卻能看的出來,這米飯所用的米也是好米,並非糠米或者高粱米,那一碗菜雖說賣相不佳,是碗亂燉菜,卻是菜蔬豬肉皆有。
而且這碗的尺寸不小,飯菜的分量自然也就不少。
沈香苗見狀,頓時心思一動。
又給飯食,又給水的,而且飯菜都還算不錯,顯然並不曾苛待她。
這樣的話,便是印證了她方才的猜想,她對於這些人來說還有更大的用途。
既然如此的話……
沈香苗抿了抿唇,抬頭去瞧那青衣姑娘,道:&ldo;你把飯拿走,我不吃!既是落入賊人之手,早晚便是要死,還不如早死早痛快一些!&rdo;
青衣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嘴角處卻是泛起一抹嘲弄之意,儼然一副&ldo;早就料到你會如此&rdo;的模樣。
沈香苗見狀,不由得心中一沉。
&ldo;你若是想讓你家中寡母、幼弟與你一同陪葬,你現在大可去死,無人阻攔!可你若是想讓你家人活命,那你便乖乖的活著,聽從我們的指令,如若不然的話,你家人便死無葬身之地!&rdo;
&ldo;我們可是打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