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瞧見好些個人,皆是行色匆匆的。
遠遠的,似乎還聽見了什麼哭嚎和謾罵聲。
「大河哥,這是出啥事了?」莊玉田好奇的問了莊大河。
「你估摸著不知道,這莊如滿家裡頭,出事了。」莊大河道,「出大事了!」
「出啥事了?」莊玉田有些訝異。
「還不是莊清荷的婚事?」莊大河撇撇嘴。
「先前莊如滿不是到處炫耀說莊清荷說了一家多好多好的婚事嘛,成天這鼻孔都恨不得朝了天去,看誰都看不上,瞧誰都瞧不起了,那叫一個拽呢。」
「這不我方才聽說件事,說是這莊清荷偷了家裡頭的錢跑了!」
「跑了?」莊玉田瞪大了眼睛,「跑哪兒了,人找回來沒有?」
「哪裡用找,是被送回來的。」莊大河嘴撇成了柿餅子,「你猜這莊清荷跑去找誰了?」
「找誰?」
「去縣城裡頭,找莊文成去了!」
莊大河口沫橫飛地說道,「聽說這莊清荷跑到縣城裡頭去尋了莊文成,讓莊文成去她家中提親,還說若是莊如滿不肯,他倆便一起私奔。」
「莊文成哪裡瞧得上莊清荷那,自然是不肯,還讓莊清荷趕緊回家,莫要糾纏他,可那莊清荷不依不饒的,在那藥鋪子哭的稀里嘩啦說什麼也不肯走,聽說還驚動了縣衙的。」
「莊清荷隨了那宋氏的潑皮,在那撒潑打滾兒都不肯走,連衙差都沒有辦法,最後還是連說帶勸,莊文成以死相逼,把人給送回來了。」
「莊文成是好心性不說什麼的,那王氏能輕易說算了?這不這會兒王氏正喊了自己的大兒子,大兒媳婦,跑莊如滿家裡頭鬧騰的,我們趕緊過去瞧一瞧熱鬧。」
這村子裡頭的人,多少都對陰險又自私的莊如滿有些不喜的,前段時日莊如滿鬧騰豆種的事兒,這不喜加重了一些,而這幾日莊如滿天天趾高氣昂,到處炫耀那模樣,讓大傢伙心裡頭的不喜又加重了一些。
可以說這心裡頭憋著氣的,看到莊如滿家出了事,還是莊清荷的婚事出了岔子,這會兒自然是有些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大。
「原來是這樣。」
莊玉田因為上回莊如滿攛掇了他和莊玉成兄弟兩個人來尋莊清寧麻煩,拿了他們兩兄弟當刀子使的事,對這莊如滿就討厭的不行,這會兒聽到莊如滿家裡頭出事,到沒有任何同情之感。
甚至還想去啐上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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