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著今天是範文軒第一天來授課,又留在家中吃飯的,莊清寧便讓莊明理晌午一併作陪吃飯,喊他回去跟何氏說上一聲。
隨後便去灶房裡頭去預備晌午的飯食去了。
範文軒則是看院子裡頭,一邊喝了個清香十足的茶水,一邊看莊清穗在那拿了狗尾巴草逗雪球玩。
頭頂是綠瑩瑩的樹蔭,旁邊是乖巧可愛的學生,待會兒還有美食可以吃,這日子過得實在是——舒坦啊!
範文軒越發覺得來這裡教莊清穗讀書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真是不得不說,那個心腸狠毒的楚瑾年,也有做好事兒的一天啊。
範文軒的感慨還沒有徹底發完,莊明理回來,莊清寧這也已經準備好了晌午的飯食。
因為莊清穗和莊明理不怎麼能吃辣,莊清寧便做了兩碗清湯粉,她和範文軒的則是兩碗紅彤彤、油汪汪,用料十足的酸辣粉。
範文軒看著這色澤濃重,香氣濃鬱的酸辣粉,已是覺得垂涎三尺,也顧不得做客時應有的客套,只捧著碗吃了起來。
酸、辣、香……
這幾個字若是非要匯聚到一起的話,大約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了,那便是美味二字。
範文軒只覺得渾身的毛孔似都被開啟了一般,大有酣暢淋漓之感,口中濃烈的酸辣滋味,以及此時天氣尚熱吃如此辣口食物時額頭及後備上微微冒出的汗珠,都讓人覺得舒坦無比。
這酸辣粉好吃也就罷了,關鍵還有那圓圓的,外皮酥脆,內裡香濃的餅,看不到肉,卻每一口下去都滿嘴的肉香滋味,跟這滋味濃重的酸辣費配上一起,似是紅花配綠葉一般,說不出的和諧與自然。
總之就是,範文軒覺得這是他離開京城,到了這裡之後,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飯了。
舒坦!
「這餅叫什麼餅,這麼好吃?」範文軒忍不住詢問。
在京城時他也吃過京城大街小巷的美食,這樣的餅,他的確還真沒吃過。
「這叫做鍋盔。」莊清寧笑答,「與這酸辣粉一併是巴蜀地帶的小吃,我偶然間聽一位去過蜀地之人說起這鍋盔配酸辣粉的美味,便照著他所說的法子試著做了一做,吃起來滋味果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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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清寧隨口扯了一個謊。
「原來是鍋盔。」範文軒盯著手中外皮酥脆的餅看了半天,贊道,「名字到是頗為奇特,且滋味也是甚好。」
範文軒走的時候,是心滿意足的。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他一路上都在想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說什麼也得想方設法的把莊清寧嫁給他的一位優秀學生才行,這樣身為先生的他那就可以隨時可以光明正大的蹭飯去了。
至於現在就可以莊清穗先生的身份去蹭飯的問題……
是,現在是還可以。
可這莊清寧往後是要嫁人的,即便他身為她妹妹的教書先生,往後也不可能跑莊清寧婆家去蹭吃蹭喝是不是?
所以說,得把婆家給選好了才行!
範文軒捋著鬍子,仔細的琢磨起這個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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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村子再次熱鬧了起來。
如晨起一般熱鬧,而熱鬧的原因也是跟晨起一樣,是因為莊如滿家。
不是因為孔家迎親的人來而熱鬧,也不是因為莊如滿家送親而熱鬧,而是因為莊如滿家裡頭來了一群人。
衙門裡的人。
要將莊如滿和宋氏帶走,問責其賣女兒給孔家配銀婚之事。
依照當朝律法,銀婚被明令禁止,如有犯者,試情況而定,輕者是幾十板子,若是重了,便是要去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