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份真心,卻也不過是三妻四妾之下的區別對待而已。
在他們眼中,能得皇家喜愛垂青,已是你三生有幸,哪裡還容得你去想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有悖人倫綱常之事?
喜歡的娶回來就是,院子不夠,那是可以建的,至於你被娶回來後喜不喜歡這樣的生活,那不是你該想的事情。
偏生這楚贇昭不是這樣的人。
他也知曉自己身為皇子應做的事,也有著想要爭權之心,但他待人,卻是誠心相對,無論是對他這位親人乃至摯友,還是對洛詩珊,一顆真心從未改過分毫。
「此事終究也是要看洛小姐之意,若是洛小姐心中已無他人,即便強行婚配,只怕也只會讓洛小姐心中難過,悔恨難安。」
楚瑾年低頭沉思,「此事你也暫且不必去做,容我想上一想,看一看有無應對之策。」
「不過這皇上催婚在即,你到是得想了法子躲上一躲。」
婚事往後推一推,這時日長了,變故自然也就多了。
楚贇昭明白楚瑾年的意思,點頭笑道,「此事到是好辦,我平日裡便有觸碰荷花過敏之症,服用更是不能,雖說現如今這荷花少了,卻也是有的,我若是誤食,必定會生上一場大病,凡事自然也就能往後推上一推了。」
「只是我若是居宮休息,凡事都得讓你多上心了,到是要辛苦你了。」
「說話說得倒似我平日不上心一般?」楚瑾年斜眼瞥了楚贇昭一眼,「這辛苦自然也並非是白辛苦的,我替四皇子做下這事兒,也得從四皇子這裡討上一些好處才行。」
「你儘管開口,但凡我這慶安苑中有的,隨便拿就是,哪怕是要了我去,我也二話不說。」
楚贇昭打趣起來。
「像你一般一頓要吃五碗飯之人,我齊王府怕是養不起。」
楚瑾年嫌棄地別過臉去,「只是此時我到是還不曾想到該向四皇子討什麼來,四皇子此時便先欠著,待我想起來了,再問四皇子討要就是。」
「也好,待你想了起來再拿也好。」
楚贇昭道,「父皇這兩日賞了我幾幅字畫來,我到是記得你甚是喜歡收集字畫,待會兒便命人送你府上。」
「四皇子有心了。」楚瑾年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便也不叨擾四皇子了。」
「難得你進宮一趟,不去瞧一瞧母妃?」楚贇昭提議道。「母妃可是惦記你的很,這幾日時常在我耳邊絮叨一二。」
而且,先前每每楚瑾年入宮,都是要去瞧慧貴妃的。
畢竟對於楚瑾年而言,他的母妃去世之後,他眼中的親人便也只有慧貴妃這位姨母了。
「改天吧。」楚瑾年搖頭,「今日怕是不妥。」
「哦?」楚贇昭有些訝異。
「進宮之前,齊王著人帶話,讓我晚上務必回家用飯。」楚瑾年道,「倒也不曉得他究竟要擺怎樣的鴻門宴,我思來想去的,還是要回去瞧一瞧為好。」
「也免得一再推脫,反而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四皇子先帶我向貴妃娘娘問好吧,待我改天再來向貴妃娘娘請安。」
楚贇昭抿了抿唇。
齊王,當今聖上的六弟,雖不說一母同袍,更是因為年歲相差,並非一同長大,卻因齊王的母妃與太后交好之故,兩人關係甚好。
聖上登基,齊王也因此備受皇恩,如此兄友弟恭可謂被世人稱讚。
加之那一年聖上與齊王同時迎娶揚州喬家嫡出姐妹,分別為妃與王妃,更被傳為一段佳話。
只可惜,這齊王娶了如花似玉的王妃,卻是風流習性不改,哪怕是齊王妃有孕臨盆,生死攸關之際,齊王都在煙花之地夜夜笙歌,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