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議論起來。
“她說的新科狀元,是不是萬尚書家那位新找回的庶子嗎?”
“應該是他吧。”
“據說,萬達明很小時候就跟家人走散了,被一戶鄉里人收養,每天要下田幹農活。”“是的,聽說他生性堅毅,白天下地幹活,夜晚挑燈夜讀。”
“我也聽說過,他能有今天,沒有依靠家族,完全靠的是他自己。”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哪裡靠的是自己啊,分明靠的是岳家。不對,是曾經的岳家。”
“什麼鄉下農家。原來是曾經是江南首富收養了他。”
“什麼江南首富?”
“就是那個白先慈啊,可惜沒有兒子,再多的財富也是別人的。”
“是啊,突然就散盡家財,銷聲匿跡了,原來是跑到鄉村隱居了。”
“不是有了個女兒嘛。招贅了上門女婿,一樣能傳承下去。”
“可惜,有有眼無珠,找到的人”
“不是說白天干農活,晚上挑燈夜讀嗎?這曾經的江南首富,再怎麼散財,也不用他一個贅婿下地幹活吧?”
“沒聽那白玉鳳說,白老闆請了名師精心培養著呢。”
“受了白家深恩,居然這樣對待人家的女兒,這也太”
“噓,小聲點,這個新科狀元已經成了公主的準駙馬了。”
……
唐愛蓮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她敢肯定,以白清明新科狀元和準駙馬的知名度,今天的事,定會迅速傳播開來。
她心中樂開了懷,但臉上卻還是悲愴無比:
“天啊,難道,這世道變了嗎?一個已經解除婚約的未婚夫婿,可以來做主賣掉未婚妻的產業?一個賣身為奴的家奴,就可以配合一個外人來賣掉主家的產業?
難道,這世道真的變了嗎?”
忽然,一個聲音傳入了唐愛蓮的耳鼓:“不,這世道沒有變,變的是你的家奴,還有某些利慾薰心之輩。”
唐愛蓮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少年長得非常妖孽,氣宇軒昂,貴氣逼人的少年男子正走向玉芳齋。
他的身後,還帶了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亦步亦趨,明顯是個護衛之類。
“這位小姐,也許根本就不是世道變了,也不是他們變了,而是你們自己一開始就沒有看清他們的本質呢?”
唐愛蓮看著這個貴氣逼人的少年男子:“閣下是?”
那少年男子拱手為禮:“在下肖龍,聽到小姐問天,忍不住代為回答。小姐剛才說的一切可屬實?”
唐愛蓮一看這人,便知他非富即貴,便乾脆舉手為誓:“我白玉鳳在此發誓,剛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願受五雷轟頂之刑!”
她之所以發誓,是想要確信於這個貴人,而確信於這個貴人的目的,是想要利用他!
眾人之中,先還有人有些疑色,但這時侯的人信奉誓言,見唐愛蓮毫不猶豫地發誓,頓時都信了。
唐愛蓮靈機一動,再次拿出各種材料:“我這裡有各種證明材料,肖公子不信可看。”
肖龍接過唐愛蓮手中的材料:有證明玉芳齋的權屬證明材料,有里正作證,縣衙蓋印的解除婚約切結書。
甚至,還有大嘴和秋老土按了手印的證明白清明請他們一起給白玉鳳設局,陷害白玉鳳跟秋老土通女幹,卻沒有得逞等材料。
最後一份,是飛鳳村的村長的證明材料。
他證實了白清明在白家的一切行為,白父請名師教導,精心培養的事,以及他中狀元后回村找到他,以白家院子為賄賂,讓他在抓了白玉鳳的奸之後就馬上將白玉鳳沉塘等等。
這肖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