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彷彿揹負著重擔一下子卸掉一般,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他端起酒杯來,衝著溫鋒一舉,苦笑道:“哎呀,嚇死我了。若是早知如此,我何必演這一齣戲?”
比卡的話讓溫鋒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整個人坐在椅子,滿臉笑容,笑道:“我比卡自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適才我將你們來歷說給我爹,他讓我選擇,是為祖父報仇將你們殺了,還是放了你們時,我當然選擇了後者。只是我爹不放心,生怕你們傷害我,派了兩個家族高手跟著我,我說過不用,可他們可不聽我的,只聽我爹的。好啦,趁著你們的身份還不被其他部落知曉,今晚我連夜派人送你們迴歸聖獅國。rì後咱們是敵是,還是那句話,命由天定。放心,若是rì後戰場相遇,我若僥倖抓住你們,必會饒你們一命,也當回報當rì救命之恩。”
溫鋒看著滿臉笑顏的比卡,不由問道:“那你的祖父?”
比卡臉浮起一抹傷心,苦笑道:“這話我沒撒謊,確實如此。反正不是你們乾的,這我是知道的。我們群熊部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難道因為大酋長就會遷怒你們聖獅國所有的人嗎?不過……”
比卡突然一副難言之隱的表情,溫鋒不由接話道:“不過什麼?”
比卡衝著溫鋒道:“賴長老,斯墨姑娘,你倆可以帶著泰姑娘回到聖獅國了。至於溫兄嘛,恐怕還不能走。”
賴利眉頭微皺,斯墨卻冷冷看著比卡,道:“為什麼?”
比卡嘆氣道:“若是溫兄不識得我祖父,雖然我爹會阻攔,但我比卡就是死也會讓你們離開。但是溫兄卻認得我祖父,這樣一來,我祖父在回國後不久,臨昏迷之前曾經草圖一份,要求我們去尋找一個人,找到後去見他。”
溫鋒指了指自己,道:“那個人是我?”
比卡伸手放入懷中,掏出一份卷軸。攤開後,面畫的雖有些潦草,卻也有八分像溫鋒的容貌。
溫鋒沉默下來,斯墨卻攔在他的身前,一字一句道:“我們四人同生共死,豈能將一人拋在這異國他鄉?比卡大哥,你若還惦記我們昔rì恩情,還請你放我們一馬。”說到最後,斯墨反而語氣軟了下來。
比卡滿臉的糾結,他硬著頭皮道:“斯墨姑娘,你放心,溫兄的xìng命我以生命做擔保,他只是隨我去王庭見我祖父一面便是。絕對不會受傷,我以雪靈族少族長的身份擔保。”
賴利卻沉聲道:“你大酋長找溫鋒說了是什麼事嗎?”
比卡苦笑著搖搖頭,他道:“當rì他說完要找溫兄後,就昏迷了過去。中間醒來卻無法說話,只是不停地比劃著要找溫兄。”
賴利搖頭嘆道:“比卡,你個人雖對溫鋒無害人之心,但你的家族其他人呢?群熊部落其它部落呢?別忘了大酋長此刻不是清醒狀態,若是其它人以為大酋長念念不忘溫鋒,是想找來殺死,豈不是你要溫鋒獨自面對你們所有部落高手?”
比卡有些窘迫地解釋道:“可,可溫兄說,他和我祖父很是熟悉。也許……”
賴利打斷比卡的話,嘆道:“人心難測啊。比卡,你為我們做出的犧牲我們會記得的。但是這一次,老夫恐怕不能答應你。你若還顧及溫鋒當rì對你的恩情,還是放了我們一馬。”
比卡低著頭默然不語,酒是一碗一碗的飲下。直至飲到第十八碗,他才猛地將碗摔在地,站起身來,沉聲道:“好,我比卡哪怕做群熊部落的罪人,也不能言而無信。你們都走,走,我帶你們出門。”說著,他起身衝向門口。
然而,突然三道身影出現在房門外,攔住了比卡。眾人看去,三人當中,中間一箇中年男子與比卡有五六分相似,身著絳sè皮襖,渾身玉佩珠鏈顯得極為雍容華貴。而左邊的則是一箇中年女子,雖然遭受了歲月的侵蝕,有些發福,